颜以沐这一晚上彻底失眠,也没有想到答案。
第二天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两只耳朵都红的厉害,猜想可能是打耳洞的原因,便没放在心上。
到了教室,颜以沐第一眼看到年鹤声,在她脑子里响了一晚上的“bb,你好甜”
,又开始不可控的冒了出来。
她不敢去看年鹤声的脸,垂着目光在位置上坐下,装作自然的样子和年鹤声打招呼:“早啊年鹤声。”
年鹤声侧头,一眼看见她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耳垂,伸手碰了一下,“怎么这么红?”
耳上突然的痛意让颜以沐往后缩了缩身体,她像是也没想到自己的耳朵会这么疼,用自己的手轻轻捏了捏耳垂,一股灼热的肿痛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年鹤声一言不发的牵起她的手,往教室外走。
大庭广众之下,颜以沐下意识的想挣开年鹤声的手,可手指刚使了一点力,她就停住了。
因为脑海里年鹤声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转而代替的,是年鹤声掌心里传来的温度。
颜以沐仰高头看向牵着她往前走的年鹤声,那种茫然又懵懂的感觉,又从她心里涌了出来。
医务室内,校医将颜以沐两只耳朵上的耳钉摘了,利落的消毒上药。
“同学,你这是过敏体质,就不适合打耳洞。”
校医见怪不怪,“要想留耳洞,这耳朵得好了又烂,起码反反覆覆一个月看能不能完全好。”
颜以沐被校医的形容吓到了,年鹤声侧身看着她耳垂,本来生的又白又小,现在却红肿的看得惹人心疼。
他问校医,“用药也不行?”
“如果她还要继续留耳洞,耳洞里就得戴东西,戴了就会过敏,用药擦好了也会再烂。
个人体质问题,没办法。”
校医余光瞥到年鹤声的左耳,“男同学挺能忍啊,你这耳朵肿的也不遑多让啊。”
颜以沐歪头去看年鹤声的左耳,果然也是又红又肿,和他那只没穿耳洞的右耳,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师,你快帮他也上一下药吧。”
校医拿着药走到年鹤声面前,边上药边说:“小情侣都是过敏体质,也是难得。”
颜以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
我们只是同学!
没有在早恋!”
校医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两个人耳洞都过敏发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哦……”
颜以沐下意识的看向年鹤声,发现年鹤声也正好在看她。
上完药,年鹤声从校医手里接过开的药,淡声说:“体质问题而已,没什么好不好。”
说完,他带着颜以沐离开了医务室。
颜以沐走在年鹤声身后,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他那只红肿的左耳,因为陪她打耳洞才会变成这样。
“年鹤声。”
颜以沐出声叫住他。
年鹤声回头,看见颜以沐站在树下,那张漂亮脸蛋被阳光照的格外明媚动人,但眼中却满是愧疚。
“要不是为了陪我,你的耳朵也不会过敏发炎,对不起啊。”
颜以沐跟年鹤声道歉,“老师说只要不戴耳钉,伤就会长好不再过敏,你不要再继续戴耳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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