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还没开口,屋外传进秋璃小心翼翼的声音:“侯爷,沈逍把您的铺盖被褥与书册都送来了。”
他看着秦婠回答外面的人:“把东西都送进来吧。”
秦婠眉头顿蹙。
等会,把铺盖送到蘅园是打算怎样?
“为了让你少跑两趟路,少操些心思在这种事上,我决定搬回蘅园。”
沈浩初倚回迎枕,好整以暇地回答她,又如愿以偿看到她彻底垮下的脸。
秦婠许久没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
没事装什么贤良大度,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蘅园因为沈浩初的决定而沸腾,上上下下的人不管存了怎样的心思,都在高兴,除了秦婠。
沈浩初老神哉哉地倚在锦榻上看书,不管屋里进进出出的人,只是目光偶尔会越过书页看看秦婠。
秦婠心不在焉地指使众人将他的东西搬抬进屋收好,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叭叽的,直到蝉枝风风火火地进来,连礼都忘记要行,就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夫人,青纹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怎不进屋?”
秦婠沮丧地开口。
“她本来是要给夫人回话的,不过一听侯爷在屋里,就吓得不敢再进来了。”
蝉枝说话间还瞅了瞅次屋,生怕叫里面的人听到自己的话。
“怎么了这是?就算没成,也犯不着怕成这样?”
秦婠心里纳闷非常,便扶着蝉枝的手出了屋子。
屋外天已暗透,只有檐下灯笼发出的光芒照亮半个院子。
青纹还穿着秦婠赐的那身鲜亮衣裳,脚却直打哆嗦,一看到秦婠出来马上就跪下,哭哭啼啼道:“奴婢谢过夫人抬举,求夫人收回成命,奴婢没有服侍侯爷的福分,还是让奴婢在蘅园跟着夫人吧,去小厨房也好,只求别再让奴婢跟着侯爷了。”
“怎么了?难道侯爷骂你打你了不成?”
秦婠可不记得沈浩初有打骂下人的习惯。
青纹摇摇头,哭得说不出话,还是替沈浩初送书过来的沈逍开了口。
“夫人,侯爷发话了,他身边只要定力足、身手好的人,如果几位姑娘想在他跟前服侍也成,需要先练练身手和定力。
侯爷已经给青纹姑娘布置了功课,下午她在琼海阁外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晚上再把这簸箕的豆子挑拣好算过了第一课,明天就能请刘师傅教她了,不出三个月,青纹姑娘应能近身服侍侯爷。”
秦婠这时才发现青纹身边摆的簸箕。
绿豆、红豆、黄豆混装,满满一簸箕。
“挑拣好?是把豆子分开?”
秦婠蹲下拔拉了一下豆子,问沈逍。
“正是,此法可练定力目力。”
沈逍回道。
“……”
秦婠看了眼青纹,忽然同情起她。
青纹“哇”
一声过来抱住秦婠的腿:“夫人,求您让奴婢跟着您。”
比起面无表情的沈浩初,秦婠简直是个活菩萨。
“行了行了,让你跟着我就是。
沈逍,你把这豆子撤了吧。”
秦婠又挥手叫来两个小丫鬟,“你们两扶青纹回屋歇着,明天放她一天休沐。”
青纹总算吃了颗定心丸,啜泣着跟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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