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珩捧着橘子跟进来,她忽然感应到什么,“你们在外头候着,我与世子说几句话。”
屋门一闭上,萧珩便道:“近来京中有传言,说我不是真正的宣平侯世子,而是冒名顶替的。”
果真是件棘手的事。
姜念就知道,那个江陵县主不是白来的。
“侯夫人教你如何应对了吗?”
少年人点头,“她告诉我,以不变应万变。”
好在他与萧珩生得足够相像,真正的萧珩身上也没什么胎记印记,说他是假的,大多还是空穴来风。
姜念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对方既然出招了,那必定留有后手。
“你仔细想想,你和萧珩有何不同。”
“太多了,”
他显然有些丧气,“他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与我大相径庭,对他熟悉的人,必定会疑心我。”
人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总容易焦躁不安,他先前做玄衣卫,每回杀人前都没这样过。
姜念也明白过来,他此刻正需要自己宽慰。
屋内只有两人,她把橘子从人手里拿出来,改为两手握住他一手,“别怕,你听我说。”
“杀了真萧珩的人,他们自然知道你是假的,这与你如何表现无关,若他们找到证据,早就将此事戳穿了。”
“可偏偏他们找不到,你的言行举止与从前再不同,也能用丧父之痛遮掩过去。
我唯一替你担忧的是,玄衣卫中会不会有人出来指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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