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术所谓的计策几乎都是有逻辑地,无数条路补充完成一件事情,才算得上是万算无一失。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真正厉害的人往往深藏不露,他们总是能不动声色地实现自己的目标,看似一切都是偶然发生,但实际上这背后都有着精心的谋划和计算。
那些没有深入参与其中或者没有受到影响的人,往往难以理解这一点,只会将其归结于巧合。
然而,只有当人们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并深受其害时,才会意识到这一切绝非偶然,而是被他人算计所致。
花声正是后者。
狨狞看着自己爱抚长大地外孙,心中一阵怅然,他长相颇有春忻的影子,一想到这里,心中总是揪着疼。
他许久未出声,说道:“小杏,我若说为了族群我不得不放弃你,你会怪我吗?”
“其实也没有拯救的可能吧?”
花声看上去有些释然,实则更为焦灼,他得确认一件事——荣坛山是否与自己有关。
狨狞不肯直接回答,要说是与不是,都过于残忍,残忍到从身上将肉剔除一般,还要煮熟喂到别人面前。
两人就此沉默,藕曲率先进来,说里言和云横到了。
狨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也知晓如今水神族内,云横若是要出手,怕是乱搅一通还能拍拍屁股走人,动起手来,水神族内毫无好处。
里言见花声浑身玄色,他直勾勾地看向花声,问道:“花声身子可好?”
“看兄长身子不咋地?”
花声反驳道。
云横冷冷地嘲讽道:“越来越狼狈了,你照过镜子了吗,实在是不成样子啊?”
狨狞心中苦闷,里言在此,许多话不方便直接说了,但今日不说,日后怕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法师半辛的警告似乎还在脑海中,他少有地叫来藕曲,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藕曲震惊之余还是应了一声。
茶水在众人手边,狨狞举起茶杯说道:“拾界大族长,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里言举起茶杯,但他补充说道,“我预备将拾界族传给吉宁,从此不是拾界族族长了。
还是叫我里言吧。”
“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请教?”
狨狞问道。
里言呵呵一笑,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水川大族长实在是……”
话语一顿,随即语气转冷,“话不多说,我是来找宥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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