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与沈安若离开景都后,一路北上,直奔虎崖关而去。
离开景都八百里后,车队就好似有意压缓了行速。
以至于,到达“水镜庵”
就已耗时两月之久。
两个月来,沈安若未和齐麟说过一句话,也没任何互动。
两人都属于有些傲气,又极重脸面的人,就好似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般。
可,人生哪有输赢,只有是否遵从自己的内心。
齐麟深知这一点,却终是没能想出与沈安若和睦相处的办法来。
他同样不能认输,他不能认输倒不是为了所谓的颜面,反倒是为了能使沈安若活命
眼看,“水镜庵”
的庵门就在眼前,齐麟也率先跳下了马车,示意车队入庵安顿,他自己却独留庵外,不禁放眸远望。
突然,他双眸微颤,侧步间赫然倒下,只觉一阵晕眩,便无了知觉。
梦境中,他仿佛深陷进无边无际的黑洞中,全身无法动弹,持续下坠着
若不是慧娴师太的轻唤,他还真不知要何时才能醒来。
待他睁眼,水泽中已映射着他那万般憔悴的容颜,他也开始聚捧着地上的层层霜白。
那是北方的晚霜,总在傍晚时分降下,又在夜幕之时成冰。
他用力摩擦着自己的脸,期盼着手中的霜能使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他已很久没这样过了,最近一次昏厥还发生在狼王寨中
那一次,小川随狼王出了寨门,多日未归,他独自在房中望月颤身,加了厚厚的狐裘还是止不住身寒。
他开始蹲身,慢慢地蜷缩起了身子,又缓缓倒地,再也没能站起。
——没有生机,没有出路,没有选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