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来愚钝,还望爷看在妾全心全意,服侍您近十载的份上,予以明示,妾定当警戒于心,即时改过。”
她语声凄楚,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执着的望着晏逸初。
她周身仅着一件翠绿肚兜,和一条粉白亵裤。
下床时连鞋也来不及穿,赤着脚。
晏逸初看着她轻颤的身子,放下衣袍,坐回床上,低叹一声:“起来吧,地上凉。”
“不关你的事,你没有做错什么。
是我自己有些难题,想得深了,是以,失了眠。”
“上床睡吧。”
他再道。
梅萍吸吸鼻子,窸窸窣窣上了床。
“爷,睡吧。”
她恳求道:“熬夜伤元气。”
又道:“您要是实在睡不着,妾为您捶背如何?”
“不用,睡吧。”
他躺上床。
梅萍的身子凑了过来,紧挨着他。
“睡吧。”
他拍了拍她,侧身向外。
梅萍跟了他十年。
自他14岁起便在他身边伺候着。
她是母亲塞给他的通房丫头,说是善解人意,为人沉稳体贴,极会照顾人。
放在他身边,娘亲会多些安心。
娘亲说得不错,她为人温婉柔顺。
做事很是妥贴。
她大他三岁,待他赤诚。
包办了他一应的起居事宜。
对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一年后,她做了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在她身上完成了从少年向成年的转变。
他是习惯她的,但并不爱她。
也没想过要爱她。
虽然是十个年头,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超过一年半载。
因为,他自十六岁后,便继承了家业,常年在外奔波。
即便回得府来,也多是忙于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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