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脸上飞快爬上一丝绯红,她虽脸皮厚,可也都是纸上谈兵道听途说的,对于男女爱情,她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刚一进屋,画楼画船就抱了一沓账本进来道:“太子妃,这是之前每届千秋宴的详细账单,刚从宫里借来,您看看。”
苏忆立刻挣开了郁承君的手,随便拿起一本账本,翻了翻道:“这也奢靡了吧?”
这里面的数字对苏忆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之前她最多也就见见十来两银子,这账单里的,随随便便都上百两,也太吓人了点。
苏忆把账单扔给郁承君,皱眉道:“我不会办宫宴,怎么办?”
上次是在东宫随随便便办了一个荷花宴,而这次是一国之后的生辰宴,到时候男眷女眷,但凡有点身份的都会请来,和荷花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本来还可以让苏云帮帮忙,现在连个帮忙的都没了。
郁承君看着手里的小手变成了一本账本,眉目之间就染上了一层不悦,抬眼看了一眼画船画楼,后者立刻就放下账本蹿了出去。
画船蹿出去后拍了拍胸口,道:“画楼,你看见了吗,主子那吃人的眼神。”
真是吓死她了。
画楼白了她一眼,那么明显她怎么肯能看不见。
画楼又看见铃语一副“我就知道”
的模样,走进了道:“铃语,那么也太不厚道了,都不跟我们说还害的我和画楼去打扰主子的好事。”
铃语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是跟着殿下一起从外面回来的,怎么和你们说。”
“诶,铃兰呢?”
画楼瞄了一圈,她记得铃兰铃语是一起进宫了,怎么只见铃语在这,铃兰那里去了。
铃语道:“太子妃前些日子要一只鸟来逗趣,不过单一拦着不让给,铃兰正和他拌嘴呢。”
“单一胆子也太大了吧。”
画楼瞪着一双圆眼,道:“太子妃要一只鸟他都敢拦着,而且铃兰去要他都不给?”
“也许是主子又做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吧。”
画楼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之前郁承君扮作陈君接近苏忆的事情她们都从单一嘴里知道了,所以前段时间单一才会躲在苏忆,就是不知道这只鸟又是怎么回事。
正说着,周伯过来了,说前院宫里来人传话,西夏的襄王林寒萧不日进京,商议两国联姻的事,到时候接风洗尘的宴会交给贞嫔来办。
铃语在外面重复了一遍,郁承君闻言,笑道:“正好,到时候你多看看,了解了解宫宴,只要知道过场就行了,反正宴会都是一样的流程,没什么差别。”
苏忆看着账单直犯头疼,揉了揉脑袋,道:“算了算了,画船画楼,你们去宫里告诉尚宫大人,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就照往年的办,全权交给她处理,没事别来问我。”
等俩人出去,苏忆又道:“西夏好像没有公主吧?咱们南唐好像也没公主,这怎么联姻?”
郁承君难得歪了歪头,道:“不知道。”
“啊?”
,苏忆显然不信,她总觉得郁承君应该是无所不知的,而且她也有些不解,“我是半路成了太子妃,不了解是正常,你可是土生土长的皇子,你也不知道?”
郁承君看了苏忆一眼,走到她身边坐下,品了口茶道:“我也是这次得胜归来才开始接触朝政的,先前可是冷落了十年之久,当然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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