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舞自有孕之后反应极大,吃什么吐什么,是以这些日子以来都呆在家里养胎,没能进宫!
如今六个月了,看流舞的气色不错,丰离摸了摸她的肚子关心地问。
流舞摇头道:“好多了,都有半个月没闹了,所以今我才让世子爷带我进宫来看你。
阿离,你好不好?好像瘦了,不过,阿离真漂亮,以后阿离天天都要打扮这么漂漂亮亮的才是!”
丰离翻了个白眼,自动把流舞后半句的话屏蔽,苏麻喇姑被孝庄派了过来,“世子福晋,离格格,快入座吧!
老祖宗可等着你们俩呢!”
“嗯嗯,还是老祖宗想着我们,走,阿离!”
流舞拖着丰离就往那边去,只是还没入让座,却被苏麻喇姑分开了她们,“世子福晋可得跟着福晋,你这大着肚子的,离格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不懂得照顾你!”
让人护着流舞到她婆婆那处,流舞也知这个理儿,只让丰离宴过之后来寻她,也就乖乖听话地回了。
苏麻喇姑带着丰离走到孝庄的身边,只居端献之下的位子。
“今日元宵,如此佳节,自当欢庆,诸位共饮之!”
康熙举杯敬酒,众人回敬,俱一饮而下。
一杯过后,自是随意,康熙自与他的朝臣说话,观赏着歌舞,端献低声问了丰离,“可能饮酒?”
她可没忘几年前,丰离喝了流舞给的果子酒醉得不醒人事儿的事儿,是以有此一问。
丰离点了点头,表示还行,当年会醉,那是因为年纪太小,谁会像流舞一样,三四岁就跟着苍泽喝酒长大,七八岁已是千杯不醉的,她这身体是个正常人好吧!
“离格格为太皇太后祈福多年,可是辛苦了!”
丰离的正对面正是懿贵妃,这么明显地给丰离挖坑,丰离应了一声还好,再不多言。
懿贵妃不为丰离的冷淡所动,轻轻笑道:“离格格的汉话说得甚好,可有学过汉学,比如琴棋书画?”
“懿贵妃过奖!”
回答依然冷淡,就是不接懿贵妃的话,懿贵妃也不急,“老祖宗,依着往年的规矩,宫里的姐妹们,还有这些八旗贵女都准备了些节目助兴,离格格也算是入京多年,又曾为老祖宗祈福多年,对老祖宗最是孝顺的了,为庆贺老祖宗病愈,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如请离格格出个节目,以表心意吧!”
许多人都不明白,懿贵妃这是着魔了吧,竟然摆明了找丰离的麻烦,没看见端献大长公主那阴着的一张脸吗?这么借着孝庄的名头为难丰离,孝庄不生气吗?
孝庄没理懿贵妃说得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只问丰离道:“阿离,你怎么说?”
“懿贵妃于老祖宗危难之际献上救命良药,居功至伟,莫说有这诸多的理由,纵是没有,懿贵妃有意让阿离表演一翻,阿离自无不从。
不知懿贵妃想看我出个什么节目呢?”
不就是想看她出丑吗?如她所愿好了,只是最后,看谁哭喽!
掩帕而笑,懿贵妃道:“离格格且看着来就是了,只要有这喜庆之意,什么节目都行!”
似是大方却含着轻蔑瞧不起丰离的模样,当真是气人呐。
丰离呵呵地笑了,“既然贵妃没要求,那我就按我的心意来了。
早前在科而沁时老辈人说起,太皇太后在蒙古时最喜跳舞,阿离不才,便以一支鼓舞,以壮大清士气大败噶尔丹部,太皇太后万寿无疆,老当益壮!”
那含笑的眼睛,亮得如同天上闪烁的星星,附身对余韵吩咐一通,丰离冲着苏麻喇姑道:“苏麻嬷嬷,有劳你派个宫女带余韵去为我取工具来!”
“好的呢!”
苏麻喇姑立刻让人带了余韵离去,丰离端起酒杯,“敬懿贵妃的,希望你也能给我们大家一份惊喜!”
一饮而尽,尽显豪情,冲着懿贵妃扬了眉头,懿贵妃没有选择地喝了面前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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