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轻笑,目光冰凉:“笼中鸟,网中鱼,垂死挣扎罢了,不过多受些磋磨,徒增难受罢了。
就楚瑜那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尿性,她一定会再次仗着三爷逼苍鹭先生网开一面……。”
他尚未语毕,一道清脆的童音就打断了他的话:“苍鹭先生,那位新来的学子——楚家小姐带着她的侄儿去给花园松土了。”
金曜闻言,一怔,随后眼底闪过异样的寒光:“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煞气,让那来报的小童吓了一大跳,畏惧地嚅嗫:“小的……小的……说……。”
“不要吓坏老夫的童子。”
苍鹭先生失笑,抬手示意那小童离开,看着远处花园的眼里兴味更甚:“这楚家小女郎,果然是个妙人,从不按牌理出牌。”
居然带着主上去挑肥了,实在有意思。
……
苍鹭先生觉得很有意思,但某人一点都不觉得有意思。
“你过来不过来?!”
楚瑜一手提着粪瓢,一手提着桶,蒙着防臭面巾,只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恶狠狠地瞪着站在三丈之外的人。
“君子远污秽。”
三丈之外的人微微翘起精致的下巴,声音清幽而坚定。
“你不是说要听小姑姑的话么!”
她恼火地提着粪桶吗,气势汹汹地朝着琴笙逼过去。
做出这种贞洁烈妇的样子作甚!
这么大一块花田,这家伙难道就打算这么站着看她干活,他就负责当甩手掌柜么!
琴笙温顺地颔首:“是。”
“这还差不多……。”
楚瑜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朝着琴笙一直逼过去,但两人的距离还是三丈远,完全没拉近一点。
她一低头看向琴笙的长袍,瞬间火大:“楚神仙,楚仙仙,你给姑奶奶我站住!”
这混账东西,一边说要听她话,脚下却一直不动声色地运功往后飘。
琴笙声音依旧柔淡清雅:“小姑姑要说什么,我正听着。”
楚瑜提着臭气熏天的粪桶追了几步,看着又飘出几丈开外,仙气儿飘飘,温温柔柔的高挑身影,咬牙切齿忍耐下把粪桶甩他一脸的冲动——这厮果然是单纯地“听”
她“说”
!
“楚小姐,秦夫子说了若是您今儿中午这最近一块田里苗儿没有施肥松土,怕你和公子都赶不上吃饭了。”
不远处守着的小厮好心提醒。
楚瑜僵了僵,随后恶狠狠地白了琴笙一点,一跺脚,便放下粪桶转身蹲下来。
“可恶,简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举’!”
她原本还打算拖琴笙下水,逼着金曜那些人想法子暗中把这苦差事打发掉,看来这算盘是打不成了。
“小公举?姑姑要举什么,笙儿或可帮一二。”
琴笙斯斯文文地温柔问。
楚瑜翻了个白眼:“举粪桶,干否?”
仙仙‘小公举’干脆地摇头:“否。”
楚瑜叹了一声,伸手紧了紧自己的面巾,认命提着小铲子开始掘土。
她被老胡捡回去以后,自然不可能是去当混吃等死的大小姐,老胡虽然是捕快头儿,领薪饷,但家里的几亩良田出产也不少,但老胡还够资本当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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