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来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带上了宋二。
往常时,那宋二总嫌雷寅双的性情太过粗犷,不像个女孩儿家,因此对她多少总有些爱搭不理的,今儿却是一反常态,很是殷勤地跟雷寅双搭着话,倒把宋三儿给挤到一边去了。
雷寅双和宋三没滋没味地逛了两家店铺后,就都偷了懒,找了间茶馆坐了下来。
今儿是会试的日子,所以茶馆里诸人的话题,也多是围绕着会试的,更有人猜测着下个月的殿试上,谁会拔得头筹。
刚来京城时,雷寅双就发现了,京城百姓都很有赌性,什么事情都能叫他们往那地下赌庄里送钱,这会试和殿试,自然也是赌局的大户。
雷寅双和宋家姐妹坐在桌边旁听了一会儿,却是都惊讶地发现,这一届的文科也罢了,和往年一样竞争激烈;而武科,居然很多人都看好宋大的!
却原来,大兴的武科不仅仅只考武,也要考文的。
许多考武科的人,都纷纷栽在了四书五经上。
而那宋大看着学文不成,其实不过是他很不幸地跟学霸李健和江苇青排在了一处而已,若论起来,虽然他于四书五经上不出色,却到底每年也都是摇摇晃晃过了岁考的。
且他的拳脚功夫在京城也早已经打出了名声,因此那些赌客们才纷纷看好于他。
闲着无聊,雷寅双便找茶馆的小二买了一份有关会试的小抄。
以那小抄上的内容来说,似乎很多人都认为,虽然李健的才学在京城挺有名,但因为今年下场的各地名士竟是比往届都要多,而李健过了年才不过十七岁年纪,和那些久负盛名的名士们比起来还太过稚嫩了些,所以看好他的人其实并不多。
雷寅双看了,心里很是不服气,于是便叫来小二,把她积攒下来的月例银子全都压在了李健的头上。
当然,还有宋大。
那宋三儿见了,也礼尚往来地压了李健一票。
倒是宋二,只说她把月钱花光了,没往这上面下注。
伙计叫来中人,给雷寅双和宋三儿办下注手续时,雷寅双俯在宋三儿的耳旁低声嘀咕道:“可惜江苇青不下场,不然我也愿意赌他一赌的。”
偏那中人耳朵尖,竟给听到了,便笑道:“跟姑娘一样想法的人竟有许多呢。
以前大伙儿都说那镇远侯府的江大公子是个有才学的,世子倒是个顽劣的,如今看来,竟是颠倒了过来。
听说去年的岁考,那位世子爷又得了良山书院的魁首。
那可是良山书院呢!
倒是那位大公子,却应了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话,已经好几年没听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雷寅双不知道,小兔也没跟她说过,其实前世时江承平可是实打实的进士出身。
江苇青出事后,江承平袭了那世子之位,他便成了前无古人的头一个“进士世子”
。
因此,不仅朝中诸臣,连天启帝都十分器重于他。
而这一世,自江苇青“失踪”
后,虽然太后那里不肯承认,江承平和江家人却都已经深信,江苇青肯定是死在外面了。
江承平认为,这世子之位迟早都是他的,于是之前的那些“潜心好学”
就再没必要维持了。
甚至到了后来,他更是借口要帮助侯爷处理侯府事务,连学里都不去了。
而等到江苇青平安归来后,江承平发现他还得再靠着科举上位时,却是才意识到,他的学业早已经荒废了……江苇青被接回来时才十三岁,他却已经十八了。
便是重新拾起书本,他却是又发现,原本不爱读书的江苇青认真读起书来竟是比他还会读书,竟不费力就考了个魁首回来……想着等他学业有成,那江苇青只怕早已经扎稳了根基,江承平便歇了这从文的心,听从镇远侯的安排进了军队。
此乃别话,且再说回雷寅双。
其实市井间也并不都在说着小兔的坏话的,像这样表扬小兔的话,雷寅双也常常会听到。
不过她认为,小兔的好处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并不需要她过多的去关注,所以她才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说小兔不好的坏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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