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将院门关上,阿犊在前带路。
去顾澹砍柴的地方,有一段路,不在村子周边,为取暖,村子周边的树木都已经被村民砍光了。
前天下过雪,今年天气稍稍转暖,雪融后山路泥泞,走在山道上,武昕森能想象顾澹寒风里上山砍柴,负柴下山的情景。
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顾澹的生活在继续,虽然挺清苦,但他在适应。
从阿犊和村正那儿,武昕森获知他离开后顾澹过的生活点滴。
如果武昕森在的话,顾澹不用上山砍柴,砍柴这种事一向是武昕森在做。
砍柴的地方开阔,也相较平坦,不大可能出失足坠落,或者遭遇野兽这种事,武昕森望着林野,想顾澹应该是回去了,回去现代。
阿犊在旁讲述他和村民如何搜索顾澹,他们搜得很细,不可能放过任何痕迹。
就像是这凌冽的北风将人给卷走了似的,顾澹消逝得无影无踪。
师徒回去的路上,武昕森听见身侧阵阵涛涛的竹风声,他回望去,竹林葱翠映目,他驻足不前,若有所思。
武昕森听顾澹说过,他穿越来这个时空的生地点,就在在这片竹林。
如果穿越这种奇事有迹可循,那顾澹穿越回去的生地点,也应该在那里。
顾澹,无疑是回去现代了。
“师父?”
阿犊不解,师父怎么突然止步不前。
武昕森道:“走吧。”
竹涛声相伴,师徒一前一后,行走在回村的路上。
武昕森将宅院打扫,住回他曾经的住所,不大的寝室里照旧摆着两张床,一张床空出无人睡,武昕森没将它拆除。
日子还得继续,回来孙钱村没几天,武昕森就在打铁作坊里劳作,师徒俩又过上了以前一起打铁的日子。
做饭这种事,现交由阿犊负责。
天寒地冻的,原本食材就匮乏,再兼之阿犊那糟糕的厨艺,食物实在不好吃。
每每吃着自己煮的东西,阿犊都会想念顾澹做的美食,并认为他想念顾兄的次数比他师父还多。
自那天从砍柴地里回来,武昕森再没提起过顾澹,仿佛他已经将顾澹置之脑后,即便阿犊偶尔念起,他也不怎么搭话,这在阿犊看来,师父变得无情了。
阿犊不清楚他师父离开孙钱村,前去打仗那段时间都生了什么,不过他师父身上的创伤增添不少。
师徒俩打铁的时候都会光着膀子,不难看见,想来师父经过一番苦战,才从战场脱身。
武忠军吃了大败仗,武忠镇的节度使杨潜带兵撤离,师父不知道为什么没跟随武忠镇的节度使,也就是他的义兄一起撤离。
当然阿犊试过问他师父,他师父只说他厌倦打仗,再没说别的。
打仗真苦,阿犊想,他师父刚回来时,人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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