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怯”是什么感受,既想见到裴温又有点怕见到裴温。 在床上躺久了,形象肯定好不到哪里去,陆时今不想以一个邋遢憔悴的形象去和裴温重逢。 他慌里慌张地把脸上眼泪擦干,又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妈,有镜子吗?我头乱不乱?我脸上有没有东西?”陆母无奈地笑着说:“不乱,没有,别紧张,儿子你是最帅的!”父母还在呢,陆时今也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在床上端正坐好,“让他进来吧。”陆父反身开了门,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和曾经无数次陆时今在新闻里、报纸上见到的人一样,裴温应该是从公司过来的,他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烟灰色西服,从领带到裤脚,每一处都十分熨帖,显得仪表不凡;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眸深邃狭长,薄唇微抿,气质内敛而沉稳。 从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