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朝汐,从来没有对他真心笑过。
往往彻夜不休,他仰躺着如溺死的鱼,而沈朝汐意犹未尽,悄悄爬上来自己摇。
他们曾经这样享受过,omega永无止境的雨露期。
床架振动激烈,浸透整间公寓。
他被夺去半魂,五指深深掐进腰肉,直至棉絮畸变。
机动摩托从街道呼啸而过,树梢积雪簌簌震落。
他望着窗玻璃倒映着他,仅仅他。
该醒了,现在你只有你,迟暮里。
-
倒计时,三、二、一。
莎乐美的绛红色长裙在火光摇曳里回旋翩跹。
“啊!
我吻了你的唇,约翰,我终于吻了你的唇。
你唇上的味道好苦,难道这就是血的滋味吗?……或许那是爱情的滋味……他们说爱情的滋味相当苦……但那又怎样?!”
迟暮里是奴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再过一分钟零四十六秒,他要熄灭手里的火把。
时间掐得紧凑,一环扣着一环,这就是话剧。
新编王尔德话剧《莎乐美》。
月海大剧院年终献礼,莎乐美的弗兰明戈独舞将引燃月海初冬的夜。
——宣传词如此。
因而观众慕名而来,千人剧场座无虚席,没有人在意这是迟暮里参演的第百场话剧。
非科班出生的履历,让他花了整整三年出演无偿微偿小剧本,才有机会站上今夜明星卡司云集的大戏舞台。
虽然还是得退居三线,一人同时饰演奴隶与士兵。
没关系,曾经有人许诺过,百场帷幕落下后,一定为他献上捧花与掌声。
哪怕是这样一个无台词无表演,在黑暗中籍籍无名的配角。
“因为暮暮标记了我。”
在这里。
心口倏地刺痛。
恍然如错觉,谁的目光偏移上千双视线的航线,向他直直投来。
炽热且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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