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卢桢来说,铜津城不过才是第一步罢了。
书中,距离怀安县千里之遥的泉城,既没有地震、也没有疫病,最后还不是因为灾民的到来,全城染上疫病?最终原身一家又不得不从泉城,逃往京城。
“我不走了!
再走我这条老骨头,迟早得死在路上,没人收尸!”
二狗爹坚持留在铜津城。
王老爹也道:“我也不走!”
更别提其他老人和女人了,都在劝自家儿子和丈夫留下。
也有女人是听丈夫和儿子的,她们本身没有太多见识,她们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在一些重大问题决定上,反而不声,听丈夫和儿子的建议。
张顺娘便是如此,听完卢父的话之后,虽然她也因为丈夫断腿,想留在铜津城,可看大儿子坚定要跟卢父走的样子,便也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去帮着张顺一起收拾东西。
孙大夫给他们开了很多药,药钱都不很贵,在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为了张顺爹,他们自然是要买的,况且路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他们还得准备些伤药。
张顺娘心疼啊,心疼银钱,更心疼她儿子。
过去儿子跟着卢父跑商,她知道跑商不易,可从未想到,是如此不容易,其实逃荒和跑商有何不同?不过少了这许多灾民,少了疫病罢了。
她叹了口气。
那头卢父已经把自家东西都整理好了,跟着卢父从小刘大夫家过来的几户人家,东西是全部整理好的,只需要再给孙大夫诊治一番,开些药就行了。
“明矾也用完了,也得准备一些。”
“还有姜,接下来天冷,每家每户带些姜,驱驱寒。”
“我家糠米快吃没了!”
卢父买完了姜,站起身对还在争执是走是留的人说:“需要糠米的人都站出来,我们集体去采购糠米!”
哪怕很多不打算走的人,听卢父这样一说,也依然走过来。
孙大夫叫小刘大夫:“你带他们去张家粮铺吧,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应该会给你们便宜些。”
卢父赶紧向孙大夫作揖道谢:“您真是我们的贵人。”
“算什么贵人。”
孙老大夫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挥挥手:“既然决定走,就要快一点,我就不留你们了,快去吧。”
卢父拱拱手,转身带着一群需要采购糠米的人出去。
卢父也要采购些糠。
别人家都吃糠米,没道理他们家还吃白面。
糠他是不吃的,但骡子和牛都可以吃,他家四头骡子两头牛,需要准备的糠也不少,后面若再遇到稻草吃完的情况,至少不能让牲口断了口粮。
一直忙活到辰时,大家吵吵闹闹,决定要走的,还是要留的,基本也都争执出结果了。
有三户人家决定留下来。
这三户人家,一户是中途加入他们车队的一对孤儿寡母,他们和同样决定留下来的邻居是亲戚。
剩下的两户,便是卢父他们的邻居了。
当时跟着他们一起出的有三户邻居,只有一户愿意跟着他们继续往南。
原本加上张云鹤兄弟俩,他们车队总共十二户人家,现在去掉三户,只剩下九户,其中张云鹤兄弟和另一户卢父伙计留下的遗孀幼子,都是只有两人。
去掉这三户之后,他们车队就只剩下八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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