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走上前去:“担不得担不得,幸好乔掌柜救我,不然我对着那些姑娘,不知该怎么演下去了。”
望回拱了拱手,说道:“世子又得了笔财,恭喜。”
殷楚反而叹了口气:“望回,咱们这是做了亏本生意啊。”
望回不解:“为何?”
殷楚说道:“你可知太和楼若开到京城,对擂的可是哪家?”
望回:“必然是玉风阁了。”
“玉风阁又是谁人的?”
“如今右相,国舅萧罗。”
两人口中的萧罗,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兄,太子的亲舅舅,深受圣宠,担右相之职,权柄过人,可谓一门荣光。
殷楚点了点头:“望回乃是君子,对于此等商人的弯弯绕必然不懂。
这乔靳打的算盘,正是让我当他的依仗,同国舅对擂。”
望回惊道:“他不去求他人,竟来找了你这手无权柄之人?”
殷楚笑道:“这便是他精明的地方了。
官商之间,虽有利益勾连,但涉及到前途站队之时,官哪里管你之前给了多少好处,只恨不得把你一起抹掉。
可找我便不同了,我手无权柄,游离于权势之外,众人看我富贵闲人,却得圣宠。
加之我在外处事荒唐,即便是国舅爷,也不敢来我这里寻晦气。
太和楼这便站住了。”
殷楚越想越觉得有趣,又说:“乔靳手下生意无数,每每在新处开店,便有寿谦票号跟着,之后开花散叶,越做越大。
太和楼之后又有其他商铺开来,俱都可以暗处打着我的名号。
而他只用了太和楼的两分利,就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你说我们是不是亏了?”
望回:“世子既然知道,却应了下来,必然有自己的斟酌。”
殷楚将桌上酒盏一饮而尽,凉酒入腹,刺的他一身清明。
他抬眸,之前戏谑荒唐的目光俱都没了,双目只如这漆黑之夜中的一颗寒星似的。
他缓声说道:“这乔靳初来华京,萧罗便已经着人找过他了。
我去那晚风楼的时候,桌上还有温茶两杯。
可见他在那隔间当中,原与人谈着话,却被我打断。
我猜想那便是萧罗游说之人。
他见我时,颇有惊喜之色,大抵因我突然出现,替他解围了。
他既不愿意同萧罗同流合污,也不愿做山西灾民生意,此人胸怀正直,乃商人之中翘楚,我哪舍得再从他那里挖银子呢?”
望回点了点头:“世子爱才,看的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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