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有心啦!”
“那当然!”
可依瞬间又变了身,嗓门也放开了:“秦爷我是真心疼女人,可不像有些人光知道让多喝热水!”
我把盒子拿在手里,心里缠着无数思绪,还是被她的话感染了,豁然一宽,也捏着嗓子来了句:“秦爷!
您人真好,您这是真心疼我呢!”
办公室某个角落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正笑闹着,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刮进来。
小毛立马停止了收拾,喊了声“科长”
。
我跟可依同时笑着跟她打招呼:“芳姐!”
芳姐语声轻柔又不失礼貌的一一回应着,脚下一步不停,一袭小香风的黑色连衣裙几乎飘起来,精致的黑色手包上光的五金件在办公室里划过一组亮线,还没完全澹去,就被里间的房门斩断了。
芳姐有个极具诗情画意的名字,满庭芳。
不过她的性格气质甚至脾气作派,与院子里的桃李芝兰不甚相干,唯一能够与她的人相得益彰的只有一个满字,满满的革命斗志,满满的工作激情。
芳姐的日常是被工作排满的,尽管没人知道哪来那么多的工作要做,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也很少见到她的笑容,当然,工作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
一丝不苟与雷厉风行可以充分概括芳姐平时的作风,秦爷不肯用这么证面的词汇,私底下只称呼“北大方正”
。
虽然不是很恰当,但是很传神,因为我明白她指的是芳姐的脸。
那是一张无比端正的脸,巴掌大,不丑,甚至称得上端庄,却只会让人想到两个字--严肃。
我曾跟可依闲话,“芳姐的眉眼其实很好看”
。
可依邪魅的打量了我半天,咬牙切齿的来了句:“她可比你骚多了……”
我抬手欲打,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可依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右边眼角。
传说,泪痣是前世的情人因为不舍,用自己的眼泪,在三生石畔为你留下的标记,有泪痣的人若遇到命中的爱人,会用一生的眼泪偿还前世的情债,若遇不到,就会为情所困,一生流离孤苦,所谓孤星入命。
我也有一颗,不过生在眉梢,颜色很澹,轻易看不出来。
芳姐的泪痣是红色的,就在眼角偏下的地方,最是演绎风情的位置。
三十五岁的女人,熟透的年纪,肌肤仍不失江南烟雨的一汪水色,点上那一粒朱砂,正应了红楼梦中的一句:任是无情也动人。
只可惜,无情,的确是惯常必须面对的客观事实。
“毛梓良,你来一下!”
伴着一声开门的响声,芳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芳姐的嗓音其实很动听,有着张馨予那样的轻柔绵软,不过也就到此打住,不能再奢望其它了。
她跟任何人讲话的神情语气,都只会让人想到清心寡欲的修女或者道行高深的师太。
“欸!”
小毛弹簧一样起身进去了,几乎听到他起立时衣服带起的风声,就像武侠片里的动作音效。
门被“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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