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依吹弹可破的脸蛋儿好像装了一层隐形的盔甲,笑得天真烂漫,无懈可击,正起身去拿桌子上的水壶。
“水温正好,您的玫瑰花瓣儿呢,我给您沏上?”
“越来越上脸了吧!
是不是惦记着吃奶啊,没大没小的,也不知道害臊!
我喝白水!”
我说着走到桌边,把杯子盖儿掀开。
秦可依收起一脸的淫贱相,神情瞬间变得老气横秋,忧国忧民,一边倒水一边叹气。
“我还不是替有的人着急嘛,要不帮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不馋死也得憋死!”
说完自己先憋不住,眼睛往门口一转,“嗤”
的笑出声来。
这丫头是个专家级的话痨,一张嘴有时候比蜜甜,有时候又比刀子还快,生了一张标致的复古婉约派鹅蛋脸儿,可惜了水灵灵,俏生生的一身青春丽色,却完全没长女孩子的心。
芳名可依,也是个让人愁肠百结的女儿闺名,却自称秦爷,一天到晚怀揣一副不怕事儿大的肝胆,口无遮拦。
“你是生怕自己的美貌真的倾了这北京城吧,一天天可着劲儿的败坏自己!
放心吧,凡是要脸的未婚男人都躲出五环去了,往前往后五百年都没人敢要你!”
我说着话往门口看了一眼,小毛几乎钻进了面前的电脑屏幕里。
“你们女人啊,生下来就开始害怕嫁不出去,怕男人们不要你们。
怕还不敢承认,勾引男人的手段那么多,不用,偏要装,装着害羞啊害臊的,其实骨子里那叫一个骚,心里呀那叫一个慌,真可悲!
秦爷我才不要学你们,哼,爷是要玩儿男人的!”
看着秦爷红嫩嫩的嘴唇,玉颗般的白牙把“玩儿男人”
几个字儿说得跟小龙虾一样油亮鲜辣有滋味儿,我不光佩服她的脸皮,更佩服起她内心如太阳辐射一般强大。
只听“啪”
的一声,我跟可依同时转过头去,小毛正慌张的把键盘的两个腿重新支起来。
“别怕啊,小狼狗,你还小,爷今晚不点你的蜡烛!”
秦爷一脸的爱护小动物。
小毛咧开嘴笑着,脸早红成了西红柿,双手高高举起朝我们拜了拜,迭声喊着:“爷,服了,我服了!”
小毛全名叫毛梓良,去年士官退役之后分到我们科室的,家里应该不是很有钱就是很有关系,不过,这孩子人情世故细致周到,做事更是机灵勤快,关于家庭背景一直低调,从不张扬。
听说他当兵的时候是在武警部队训练警犬的,可依就冒了坏,非联系上人家的名字,管他叫小狼狗。
小狼狗其实一点儿也不小,一米八几的个头,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亮泽,强健的肌肉不时在下面滚动跳跃,模样虽然还有三分青涩的孩子气,却很讨喜,一笑起来就露出雪白的牙齿,很是干净好看。
如果一定要是狗,也是条哈士奇或者萨摩耶。
“婧姐,这个是孝敬您的!”
可依隔着桌子递过来一个纸口袋。
我看着她色迷迷的笑脸警惕的接过,里面是个包装精美的绿色盒子。
“是什么?”
她瞟了一眼小毛,压低声音说:“橄榄油,往肚子上涂的,每天早晚各一次,还有啊,猪蹄肘子鸡爪子可劲吃,要玩了命的补充胶原蛋白,你就是再天生丽质,也长不过胎儿的,到时候,那里给撑出个花瓜,我担保姐夫再也不肯耕你这块地啦!”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又由衷的感念她的这份细心,不好意思的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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