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风色以为这是自己独到的掘,是人所不知的秘宝,岂料顾春色也会。
冰无叶既不可能随意传授,只能认为他也是得自《萍波鱼跃》。
顾春色刚上舢舨,铁索便应声而断,三小一大的舟艇如脱缰野马,疯狂朝下游冲去!
舢舨上的三人几乎被甩下去,应风色更不好过,与少女被甩往船尾,紧搂着她以身子保护,撞得男儿头晕眼花,又多添几处瘀肿。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忙将少女修长的玉腿分开,密密抱在怀里,以腰带把两人缠作一处,又让她两条雪嫩长腿绕至自己腰后,反手缚起玉踝。
这立姿交媾也似的淫艳姿势虽不堪入目,勉强能带上她行动。
应风色以钢索缒入舱底,展开剑扇大砍特砍,再以铲子型态狠砸一通,以半痴剑的罕世坚利,船舱仿佛先中了几枚礟石,又遭敌舰拦腰冲撞,轰然壁破,涌入惊人的水量,舫舟迅沉落。
应风色在剧烈摇晃中,带少女升上甲板,攀至船头,赫见水雾缭绕间,舟桥已在不远处,但船沉得不够快,而前进的度仍足以造成惊人的破坏,撞断舟桥是不成问题的。
“……糟糕!”
他应该带着少女跳船的,已没有能做的事了。
再下底舱,只会被进水吞没,但他无法接受功败垂成的事实。
青年攀住船舷,了疯似的挥剑砍噼,但此际亮出白刃也是极危险的事。
落水的瞬间、打滑摔跤,乃至一个逆浪反打回来,都可能使锋锐的神兵往自己或少女身上招呼。
应风色却恍若未觉,咬紧牙根,一剑接一剑地砍削船的冲角,试图减低冲撞对舟桥的损害。
甲板沉降到距离水面不到六尺,舫舟却没有减或搁浅的迹象,两丈之外便是舟桥。
应风色奋力一斫,“铿!”
冲角内似有坚硬之物挡住羽刃,似是加固的结构一类,再砍也只是徒劳。
“我……我是最强的九渊使者,使令怎会失败?我不可能失败!”
青年双眼赤红,脑袋一热,飞身翻过船,抢在舫舟之前登桥,随手割断系带,任由少女摔落桥板,转身横过半痴剑。
来呀,瞧我将你砍成碎片!
舫舟疾冲而来,近距离看,才能深切感受其量体之巨。
这不是一剑能分断的大小,半,不过使撞上舟桥的从一艘变成两艘而已,绝对来不及再出第二剑。
(可恶……可恶!
)强烈的无力感攫掳了青年,应风色能感觉热血迅消褪,甚至考虑抱着少女暂避其锋,至少保住第三关之钥。
船入一丈内,一抹黑影无声无息自桥上标出,疾出倏回,快得瞧不清形影,击中船舷的瞬间,“笃!”
爆出既钝且重的闷响,仿佛一柄巨锤缩成了杯口大小,挥舞的劲力和份量却丝毫未减,就这么正中目标。
半沉之舟如遭巨人殴击,以肉眼可见的惊人幅度——和度——斜向滑开,这时第二击又至,“笃”
的一声雷鸣电闪,船舷轰然爆开,厚达两寸有余的船木像被捏碎的干面粉,竟挡不住一杆无锋钝物。
整座桥“啪”
的一沉,如巨象落足,下沉三寸的桥体并未立即浮起,也没听见一丝一毫桥板碎裂的声响。
这一记震脚所借之力,应风色简直无法想像,而第三击就于这静止的刹那间标出,神出鬼没的细长黑影与舷侧齐齐爆成了齑粉,舫舟如遭暴风横扫,一股脑儿地抡向隰岸,翻起破碎的腹底动也不动,就此搁浅。
桥心雾散,面无表情的女童将半截长杆扔进水里,转眼杂入无数流木,再不复见;小手拍去沾上的碎屑,经过裸裎少女和应风色时看都没多看一眼,径朝岸边行去。
“师兄……你成功啦!
我们成功啦!”
龙大方兴奋的叫声,这时才一路迤逦而至,正撞着泅上岸的鹿希色、储之沁等,连高轩色也游了回来。
除了桥上怔然的青年,谁也不知方才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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