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在祭殿行了拜礼,转过半坡松林,来到东丘萧平章的墓前。青岩所砌的墓檐下,一排素果已摆放得整整齐齐,居中一鼎香炉清烟微绕,白玉石台上还安置好了一壶三杯的素酒。 萧平旌停步整衣,在墓阶前叩首,近前倒了一杯酒,洒在祭坛泥土中,再倒一杯,一饮而尽。 当年兄长离去之后,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别的念头,只想着凡是逝者没有做完的事情,那就应该由自己来做。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方才慢慢明白,一个人终究不可能完全活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老阁主常说,英灵已去,就不要再想他。人世的思念皆为束缚,生者若不能释然,亡者便不得安心。若是他割舍不下这一世红尘,又如何早升天界,再世为人……”萧平旌的手指拂过石碑边沿,眼角微红,“……我当然知道老阁主说的对,只是有时候……真的很难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