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给的长命锁有如此保命奇效,莫非真是仙人遗馈?”
“不是。”
苏檀摇头,“我娘说过,那玩意也是从墓里盗出的水头,被我爹包了层中空的檀木壳子,动一下还会在里面响。”
李淳风继续问:“令尊令堂可有说过,那宝贝是从什么墓里盗出来的?”
“应该是汉墓,那个时候东西多的是汉墓,至于是归属哪位主人……就不得而知了。”
李淳风再问:“那座墓已经被盗空了吗?”
“摸金校尉,十墓九空。
都摸到墓主人室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李淳风面色颇为可惜:“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仙人遗存呢。”
“也许吧。”
苏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死而复生,除了“仙人”
外,也没更好的答案了吧。
李淳风转头把苏檀说的来历与至元道长说了一遍,至元道长沉吟半晌,嘱咐苏檀来历切勿再与旁人说,再张罗着积累的香客人脉给苏檀记上了静云观的道籍,正式皈依为道家居士。
至此苏檀终于有了户籍,和李淳风一起晨钟暮鼓,抄读经文,练符学易。
苏檀还记得幼时学过的东西,有李淳风带入门,学起来很快,勤勤恳恳,进步斐然,李淳风对自己的教学成果非常满意,引为挚友,无话不谈,苏檀与他共处,性格也慢慢活泼起来。
山上的道观生活简单而平静,日复一日,春夏秋冬。
时值天下纷乱,静云观香火也慢慢有了兴旺之相,盖因李淳风阴阳易学已颇有名声,占课无一不验不一不灵,求测者络绎不绝。
但李淳风主要兴趣精力放在天文历法上,整天在纸上算来算去,给人卜测算命是随缘。
一些香客大老远跑远,耗费重金却求不得李淳风来测算,不由得怨声载道。
李淳风被师兄们一劝,有了别的主意:“师弟,你代我去帮香客们算如何?”
苏檀专心画符头也不抬:“这怎么能代?香客都是冲着你的名声来的。”
“如何不行,他们又没多少人真的见过我!”
李淳风信誓旦旦,并许以两块肉饼的重利诱惑,“你的水平又不比我差!
给他们算足够啦,帮帮我嘛。”
苏檀被他拗不过,只好接下这份差事。
两个肉饼,第一天就在道观外吃完了,吃完进去就干坐一上午,往来香客无数,没人肯正眼瞧他。
大抵觉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是指名道姓要找李淳风或至元道长,被师兄们一阵推托推荐才有少数几个来向苏檀求测。
苏檀也乐得清闲如此,有空就继续看书。
测卦一事,不能说的太直白,亦不能说的太含糊,苏檀看过李淳风是如何对香客说的,也学着他神神叨叨的风格,别的不说,能唬住人就很好用。
一来二去,慢慢也有不少人找他测算了,不过仍有不少人一定要李淳风来算。
苏檀也会耍聪明心眼,先问过问题,装模作样掐指一番,说自己算不出来,要去请教师兄,请对方稍等一会,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把自己的话告诉香客。
有了李淳风的名头,香客自然相信,省却了不少麻烦。
“你小子,会玩啊。”
李淳风咬着笔头,故意板着脸,“打着师兄的名头诓骗香客,要是砸了招牌怎么办?”
“师兄聪明绝顶,才思敏捷,定能帮师弟找回场子的。”
苏檀十分自觉地预先准备了绿豆糕。
山上难得吃几回零嘴,李淳风眼睛一亮,马上不计较了,信誓旦旦地保证要是苏檀马前失蹄,他就来出面给香客解释。
名声日积月累,静云观的名声越来越大。
不少人慕名而来,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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