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色厉内荏,穆见淡淡一笑,毫不畏惧他的怒火,反讽刺道“下官静候温大人去状告,不然当年您使计陷害好友的事,如何公布于众,只怕苏大人到今日都不知晓那是您所为吧。”
“胡言乱语。”
温轶怒吼,几乎甩袖离开,不再搭理穆见不知所谓的言语。
穆见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讽刺一笑,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伤口,抿了抿嘴巴。
他想死得太安静,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两人在宫门口的争执无人知晓,穆见照旧去宫内禀事,皇帝赏赐了补品,嘱咐他好生休养。
待他出宫后,门房有人来报,还是未曾找到叔老爷的去处,
母亲张氏在府内急得不行,见到儿子回来就急急开口相问。
穆见安抚母亲,先道“今日我已试探过温轶,想必不是他所为,倒像是宫里那位所为,毕竟她身上也有云氏一半的血脉。”
赈灾一事有人搅乱后,赵攸就让人注意着,自己一根神经也紧紧绷着。
半年前她大病之时就提及过立太子一事,当时反驳,赵攸这次又将之摆上了桌面。
赵景聪明与否,善良与否,还需后天教养。
多少还是在于大人,教得好便是明君。
她通知礼部去拟封号,礼部老尚接到旨意的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片混沌中,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去
劝谏又没有这个胆子。
小皇帝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帝师安时舟都不给面子,别提给他了。
他思之无果,去找帝师想法子,立太子也可,只是皇帝未及若冠就匆匆定下储君。
小殿下周岁都没有,如何判定他是否是合适的储君之选。
好歹也要等上几年,且皇帝后宫清冷,请立太子不如去纳后妃充实后宫。
思来想去这些事唯有帝师出面,他带着皇帝旨意匆忙去安府。
安时舟近日里身体不大好,齐安忧心忡忡,见到礼部尚后也带着婢女离开,嘱咐安时舟早些休息。
老尚说明来意,安时舟精神不好,轻轻咳嗽几声,道“陛下想给苏氏女撑腰,有些昏了头,不过苏氏女倒也安分,立太子不过是便宜苏家人。”
“话虽如此,如此盛宠之下,当心外戚揽权啊。”
老尚痛心疾首,先帝去得早,膝下也有几位皇嗣,小皇帝到如今就一人皇子还捧在手心里,思来想去终究是不妥。
安时舟摆手,解释道“苏文孝似权,可他并未做出揽权的事,无非是当年跟着温轶做过几件不利陛下的事,如今陛下不计较,我等岂可多嘴。”
他与苏文孝斗了这么多年,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似碌碌无为,其实比谁都精明。
他能逼得陛下无可奈何,也能随手让出枢密院。
说他外戚揽权不利于朝堂,多半不会的,这种事只有温轶做得出来。
苏家是不可能的,他见老尚依旧是不愿,劝道“你担心什么,贵妃现在无子,似得了很大的便宜,一旦她自己诞下皇嗣,到时候太子的位置没有了,应当是她自己去哭。”
一碗水端不平,自己亲生的儿子都有偏差,更别提不是亲生的。
皇帝急于给贵妃依仗,立不满周岁的娃娃为太子,且日后苏氏诞下子嗣又会是怎样的风云。
老尚被劝服了,苏氏这是自己砸自己的脚,且等日后她哭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