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着,便能知晓船上乘坐之人定是身份高贵者。
几条船静静汇入队伍最后,等待查验。
四房第二次南下的排场比年初时大了数倍不止。
不单单因为四房几个主子全部搬回老家,更是因为府里两个掌权者对这次的南下的重视。
不仅平日的用具全部带上,老太太还另从自己的私库里取了一些物件带上。
又另给了一千两银子。
理国公处亦是相同。
“少爷,船家说咱们还需挂上府里的旗子才好。”
眼前这个面黑留胡须的男仆叫何贵,曾是跟着何召信贴身伺候的随从。
后来何颐长大,何召信便将其调到了儿子的身边。
四房准备南下时何颐发现,何贵在下人中颇有威信且其为人又忠心,便将他提为管家。
何颐从案上抬起头“为何”
在大宁,大户人家出行时一般都会在车马船舶的醒目处挂上自家的旗子,表明内中人的身份。
身份低的若是到便会自动避开让路。
这次他们乘坐的本就是官船,何颐不想太过高调,就没让挂上理国公府的旗。
各处查验的关卡见是官船,只略检查便放行了。
“船家说这江宁港的规矩约别处略有些不一样,若是咱们不悬任何旗子,恐怕会被当做肥羊来宰。”
连官船都要勒索来这江宁港的后台很大啊。
“那便挂上吧。”
他们毕竟刚到升州,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何贵应下,去船舱找旗子去了。
何颐垂下头准备继续手上刚做的事,忽然外面传来喧闹声。
“怎么回事”
观棋伸头瞧了瞧“好像对面船上有人落水了。”
果然,对面一艘三桅三帆的船上,船夫们正七手八脚的抛锚固定船只。
此时正是夏汛时期,长江沿岸降雨量最大的时候。
落下来的雨水全部汇入长江,使得江面上涨,水流也很是湍急。
再加上此处是长江与大运河交汇处,两处水流交汇形成无数旋涡,极为危险。
好在此处已接近港口内部,水流较为平缓。
很快那艘挂着“季”
字的大船就停了下来。
周围停靠的船只纷纷抛下绳索,亦有船放下了舢板往落水者靠近,更有水性好的径直便跳入了江中。
水中那人却不领情。
一边用手脚扑腾着浮在水面,一边道“谢各位前来搭救,但在下暂且还不想上去。”
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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