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冷哼了一声“这就是给我喝陈茶的理由”
“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可二太太说往年府里存的旧茶太多,必须得都用掉才能买新的。”
“小人得志”
“对可不就是小人得志”
翡翠瞅了瞅王氏的面色,试探着道,“太太,您是否给王家递个信”
只要王家老爷一开口,何家哪敢让太太受委屈
王氏怔怔盯着案,半晌后摇了摇头“不了。”
这些日子抄写经不是没有用途,至少她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
她太高了自己在何府的地位,亦低了何颐在老太太心中的分量即便再是厌恶,那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子,更是宝贝小儿子的长子。
就像爹说的,如今王家正是鲜花着锦的时候,即便不出错也有人时刻盯着。
若行事太过,说不定就被政敌揪住错处。
是她操之过急了。
王氏眼神扫过头顶一排排排位。
呵何家子孙
她的顷哥儿也是何家子孙,却因年幼夭折,排位、坟茔一概没有
凭什么何召信的儿子就能好好的活着
她不甘心
瞧见王氏面上阴沉的笑容,翡翠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王氏深吸一口气,面上已恢复成正常神色。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三封信。
“将这些信拿去给外院的陈礼,让他送去南边。”
“太太老爷和老太太如今正生气,万一知道您”
“知道什么如何知道”
在王氏阴恻恻的目光下,翡翠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畏惧的往后退缩了一步。
“奴婢现在就送过去。”
说毕抓起桌上的信,撒腿就跑了。
水流汤汤,夹岸生花。
很快就到了六月,江宁港如往日一般喧闹。
这里是长江在升州的港口口之一,亦是江南最大的内陆港,大宁最繁华的水路枢纽。
从江宁港出发,往南是商贸繁华的江南之地;往北可到大宁的政治中心永宁;东边连接着海港右安;西边则是大片的内陆城市。
朝廷在此设立关卡,按照商船、客船、渔船等不同船种分类收税。
所有船只凡是到了江宁港,必需缴纳一定额度的税费才能通过。
有人曾统计过,每日在江宁港经过的船只,不论大小约有数千艘。
这其中多半是商船,光是一日的税银就有好几千两。
午时,长江北岸驶来一行四五条大船,均是楼房广阔船体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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