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棠一怔,复而垂眸,“奴婢不敢。”
吕皇后讳莫如深,“聪明若用不对地方,无异于自取灭亡。
后宫最要紧的就是太平,渊儿朝堂之事已然分不开身,这件事不必让他知晓。”
“奴婢明白。”
吕皇后满意点头,微微颔首,“谢女官,本宫瞧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便去与燕宁见一面,合眼缘这事就定下来。”
谢清棠满脸笑意地送吕皇后离开,就在她转身前一刻,吕后还嘱咐她说。
“明日午时,春棠园,打扮的漂亮些。”
“奴婢记住了。”
吕皇后被簇拥着走了。
谢清棠脸上仍挂着恭谨的笑。
直到浩荡的队伍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这才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懈下来。
“姑姑。”
云禧上前搀扶她,声音颤栗道:“您没事吧,刚才吓死奴婢了若皇后娘娘晚来一步,怕是要出人命的”
谢清棠掌心全是汗,止不住后怕,却对云禧笑了笑。
“云禧,这世上有种东西叫运气,而我的运气一向不差。”
“可”
“好啦。”
谢清棠拉过云禧,左右转圈看了看,“你呢,那样一下子,摔疼没有?”
“奴婢今日穿得厚,只是一时摔晕了过去,现在无事了。
只是只是她们为何要害姑姑,您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云禧看着她,忽然眼泪无声掉下来。
谢清棠用衣袖帮她擦干眼泪,笑了一句爱哭鬼,她却哭的更凶了。
谢清棠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在冰凉的宫墙下。
“云禧,你知剑为何要有鞘吗。”
云禧仰起脸,轻摇了下头。
“刃是为伤人,鞘是为保护。
人们只在乎一把剑的刃是否锋利,但不会在乎鞘是否坚韧。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轻我,贱我,笑我,我的鞘足够坚韧,便伤不了我。”
“剑没了刃可以再铸,心没了鞘,便是世间最可怜之人。”
见云禧似懂非懂,清棠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大步走去,“要迟到啦,还不快些。”
二人踏着甬道,迎着天际的第一缕阳光。
午后,萧寅渊下朝,在书房批阅奏折,一眼就看到谢清棠脸上的妆粉。
她虽生得一副好容貌,却鲜少涂脂抹粉,打扮自己。
所以在谢清棠给他捏肩时,他伸出手勾住她一缕发,在指尖把玩打转,懒洋洋道:
“脸怎么了,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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