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瞎咧咧我说出你的烂事,小心那朱虎收拾你。”
田癞子冲朱先生瞪眼。
朱先生折扇轻摇,脸上带笑回告田癞子:“树欲静风不止,老朽和那斜眼婆本无事,管他朱虎不朱虎。
倒是你,贼心不死,死不悔改,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以前我朱家无人制裁你,如今獾仙子成人,该你伏法也。”
“一天到晚只知道之乎者也,也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当夜壶使。
我告诉你,我田癞子活到现在不是被吓大的,而是靠自己的血换来的,你如果再不起开,我立马让你见血。”
田癞子凶相毕露。
朱先生面不改色,依然笑着回应田癞子:“你那么想见血今天獾仙子肯定会如你所愿,不过老朽还是奉劝你一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跑还来得及。”
“跑?我凭什么要跑?我田癞子的字典没有‘跑’这个字。”
田癞子硬扛。
朱先生笑出声,折扇摇得呼呼风起,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想不到你田癞子还有字典,老朽回去可得翻坏我那本康熙字典。”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祠堂门怎么开着呀?”
住在老宅的朱家男人先后赶到,抢先的为朱虎,他待本家几个兄弟嚷嚷一阵后咳嗽一声拿腔拿调道:“事实不是很清楚嘛,这獾八仙擅自进入祠堂,田家父子上前阻拦,惹出风波。”
“虎叔,那你说接下去怎么办?”
跷脚佬跷到朱虎面前。
朱虎很满意跷脚佬当着众人的面喊他一声“虎叔”
,论年纪,朱虎比跷脚佬小;论辈分,朱虎比跷脚佬大一辈。
赶来的朱家男人辈分差不多都比朱虎小一辈,但平时没有一个愿意喊他一声“叔”
。
眼下这个关键时刻,跷脚佬喊朱虎一声“虎叔”
,无疑一下子拔高了朱虎的地位,身材矮小的朱虎自己觉得高大了很多,甚至比远远站在一边观望的独臂罗还要高大几倍。
身躯高大魁梧的独臂罗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和跷脚佬一起往人群前面钻,他双手拢袖、躬腰弯背,独自一人站在朱先生家的廊檐下,高大的身躯上去有几分落寞。
独臂罗姓罗,他三岁时候随生身之母来到驴不到村,作为拖油瓶,独臂罗始终没有资格进老宅祠堂,虽然他的后爹为老宅正儿八经的朱姓人。
现在见朱虎趾高气扬站在祠堂大门口不屑一顾睨视他,独臂罗的心一阵阵绞痛,比这大冬天猛烈的白毛风吹刮在他的脸上还要痛,他不得朱虎眼神里的那讥讽、那嘲笑,他转身准备离开,传来马夜叉高昂的喊声:“各位在场的朱姓人还是外姓人,凡是住在老宅的人全都给我过来!”
独臂罗转过的身体僵在原地,大脑开始激烈地斗争,是过去呢还是保持原有姿势转身离开?犹疑间,再次传来马夜叉高昂的声音:“各位,祠堂是老宅的祠堂,老宅是我们大家的老宅,有人要偷老宅祠堂里的宝贝,我们大家是不是应该合力同心抓住这几个贼?”
“我来捉贼!”
独臂罗大喊一声大步来到祠堂门口。
跷脚佬急急忙忙跷到独臂罗面前,低声道:“捉贼捉赃。”
独臂罗高大的身躯往老宅祠堂门口一站,俨然是戏台上的关公杀到。
马夜叉满意地点点头,朱虎却满脸懊恼。
跷脚佬提醒独臂罗“捉贼捉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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