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我们都不敢说,今日见大人亲来,一定要讨还公正!”
卢德光看了看那几个人,立马从容地蹲在他们面前,听他将要说些什么。
“那户房的王伯一,每次来征粮都假借别名,向我们要供奉;有给不起的,他就带几个衙门的兵踩了地,谁敢得罪他?乡亲们怕官官相护,不敢上告;可您是好大人哪!
我信卢知府要真是明了此事,必把那个昏官给严惩!”
他眼珠圆睁,像要迸裂开来,立马磕了个头,渴求地望着他。
“大胆!”
卢德光條然站起来,吓得那汉子一震,眼神里的坚毅登时变为怀疑与惧怕。
叶永甲平稳地看着他。
“回衙门,”
卢德光回头说道,“本府要审王伯一!”
他一甩胳膊,气怒地快步走去。
这是叶永甲第一次看升堂。
儿时也从未见过。
衙门外站满了人,尽管可能见了不止一次,但仍是新奇地瞧着衙里的布置:两队兵卒举着水火棒,分列两边,铁一样站住,目不斜视;东边坐着记笔录的幕僚,上面则是知府大人,他穿着鲜红发亮的官袍,身边坐着一干人众,包括一位通判老爷。
王伯一被兵丁押解上来,跪在当堂。
知府将一张被墨字填满的纸拈起来,示意那衙役递过去。
“这是那几个百姓说的,你认不认供?”
卢德光问道。
“知府大人,绝无此理!”
王伯一将纸扔在一旁,磕头说道。
“你说话可不算数。
我算了你上月报的花销,约是一两银子;可我刚才问了户房,说你征完粮又在房里购了鼎炉子,约是二十两银子。
你月俸不过三两,再积蓄银子,也不能花在这种东西身上吧?这又与征粮之日对上了,恐怕非是巧合。”
王伯一一惊,卢知府继续说道:“怕是你见这几日人心惶惶,便赶紧花出去了,是不是此理?”
他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驳,慌张地只是磕头。
“先把他撤了!
改日问罪。”
卢德光便一摆手,起身喝道:
“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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