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岳弯弯仍感到像是鼻涕虫一把沾到了身上,还好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岳弯弯
很快镇定了下来,等他的大嘴又寻过来亲她嘴唇的时候,岳弯弯眼疾手快地取了发髻里的玺花青木笄,用力朝陈恩赐的肩膀扎了进去
木簪入肉,陈恩赐怪叫一声,臂力松懈,岳弯弯趁机屈膝撞开了他,将他推出了大门。
陈恩赐一个倒栽葱,滚到了门槛外,摔得四脚朝天,肩膀处被岳弯弯奋力扎伤的地方,汩汩地冒血。
“贱人”
他拔出簪子,捂住肩膀伤处对她痛骂道。
岳弯弯气恼至极,但想想,为了陈恩赐这种人实在犯不着。
于是她平复了呼吸,冷冷地着他,“我告诉你,我早不是你嘴里的什么清白之身了,我有男人,他自然比你好千倍万倍,你没照过镜子吗就你这德性,居然还想让我给你当小滚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陈恩赐已经被他重创,比口舌之利,他也自知远远赢不了岳弯弯,心中也打定了主意,要先回去治伤。
但听岳弯弯说她失了清白,他大感震惊,但继而他又想到,这小贱人平素里在家里正正经经的,连手都不给他碰,原来背地里骚浪至此,还未成婚便先失贞洁陈恩赐既震惊,又感恶心,对岳弯弯愈发嫌弃,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了几声,捂住肩膀,起身逃走了。
人很快消失在了篱笆围栏后,远去了。
等人终于彻底地脱离了自己的视线,岳弯弯才平复心情,长长地舒了口气。
也正是因冷静下来,才感到手背上传来一阵灼痛,是方才被陈恩赐掐的,她的虎口都掐青紫了,又被他按到门上,手背让凹凸不平的门框磨破了。
屋里没有金疮药了。
外头的风雪也越来越大,进不了城了。
岳弯弯叹了口气,回去拿帕子蘸了水敷一敷,应该便无碍了。
反正干活的手,哪又不受伤的
她转身往屋里走,很快小五从树干上跃了下来,跳进了院子,“岳娘子。”
她诧异地回头,只见小五就跟在后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方才,江先生让我跟着小娘子,怕有人贼心不灭,果然便见到了陈恩赐。”
岳弯弯“哦”
了一声,抬臂托着受伤的右手,道“你来晚了一点点,没到我痛斥狂徒的时候,简直大快人心。”
小五只留意到她受伤的右手,定了定神,“岳娘子,你手受了伤,有药吗”
“没,只是小伤。”
小五沉吟了下,道“主公定会不忍。”
“他”
岳弯弯的玉颈激灵了一下,心里想,他这种不解风情不懂温柔的臭男人,会不忍才怪呢。
小五点头“小娘子就请先跟我回去上些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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