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屋里了,谁都不见!”
“他几岁了?一个人待屋里怎么了?我还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呢。”
叶臻靠着门框,打了个哈欠,“谁没有不想见人的时候嘛。
再说,你看看这什么时辰?”
“可……侯爷好像一回来就在烧了。
这都半宿了,不让人进去,里头也没个动静。”
叶臻皱起眉头,问:“洛将军呢?”
怎么就烧了?回来路上看着还好好的。
莫云礼见她神色松动,连忙道:“侯爷派洛将军进京去了。”
叶臻听了这话,吁了口气,往玄天承所居厢房走去。
莫云礼跟在后头,絮絮说道:“到底生什么了呀?从墓里出来以后,你和侯爷之间,侯爷和洛将军之间,都好奇怪。
我问那些跟着去的士卒,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侯爷今日脾气也不对,看着很温和一个人,突然就起火来,不止别的士卒,就连我也被轰出来了。
侯爷以前从不和我说重话的。”
“行了你别念了。”
叶臻头痛得很,步子也越得急,在厢房门前忽地刹住脚步,扶了一把差点撞上来的莫云礼,严肃地说,“小五,叫你去景春苑,是我思虑不周。
今日这些话你与我说说也就罢了,别到处嚷嚷。
墓里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说着,没管莫云礼的怔愣,推了推门,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她感到屋里有灵力流转,心下微急,出声道:“延之,是我,我能进来吗?”
玄天承在恍惚中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不,那不是梦,只是封存多年的记忆。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使用往生咒。
刚被公主收留的时候,他七岁。
公主大概是出于一时的怜悯救下了他,而后便不曾记得有他这个人。
他又不似寻常孩子般娇软可爱讨人喜欢,刚刚逃离陈景和魔爪的他,阴郁自闭,一身反骨,连句软话也不肯说,平白还要刺人几句。
宫人们几次触了霉头,便无人愿与他来往。
几个年纪还小的侍婢,刻意给他馊饭吃湿被盖,管事嬷嬷也就象征性呵斥几句,于是乎什么恶作剧,甚或是莫须有的偷盗罪名,都往他身上泼。
他没觉得有什么,这些比起宁寿宫里的折辱,都是可以忍受的。
只是每每想起公主救下他时的承诺,总会觉得失望透顶。
他自嘲道,这世间之人本就刻薄寡情,他果然不该对任何人有指望的。
索性就当个坏小孩,谁泼了他冷水,他当晚必然回敬人一盆粪水。
直到那一天。
他从昏迷中醒来时,那老头看着他,笑眯眯地说:“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可惜了一身伤疤……别怕……”
他拼命挣扎着,手腕脚腕都在摩擦中洇出鲜血,因为被灌了哑药,只能出喑哑的嘶吼。
他知道这个恶心的老头要做什么,因为张烨曾经在他面前试图这样对待他的姐姐。
那一瞬间,屈辱和痛苦涌上心头,一股莫名的力量忽然贯穿他全身。
他把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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