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夹起来的花生滚进了肘子汤里。
苑福宁歪头他,“你能帮忙不?”
白明珠僵硬的扭过头,“卷宗都在照磨房存着呢,你知不知道照磨是谁?”
“谁?”
“赵衡的亲哥,赵循。”
苑福宁点了点脑门,这不是撞上了吗。
她低声,“事情不难也不会来找你,你我身边,哪还有人能商量啊。”
白明珠揉了揉脑袋。
“让我想想。”
三年前吏部铨选,他和赵循一起进了府衙,他在刑房,赵循在对门的照磨房。
刚进去的时候,他整理过一段时间的卷宗,分两批送去了赵循那。
这里面...
他一拍脑袋,“俞长君的案子有点复杂,当年是照磨房点名要,赵循亲自来拿的,现在嘛...是送去三司了,还是在房里存档,我不知道。”
“这个我得给你琢磨琢磨。”
苑福宁连忙点头,倒了一杯水端起来。
“以水代酒,替我师兄谢谢你。”
白明珠摆摆手。
“别整那没用的了,你消停的,比啥都强。”
苑福宁:“安生不了,这事我得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让我师兄白死。”
白明珠被她一噎,没话说了。
半天才憋出几个字,“用得上我的地方直说,别自个硬闯。”
苑福宁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肯定让你人尽其用。”
出了馆子,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的飘起了小雪。
白明珠:“我送你回去吧。”
苑福宁却拔了头顶的簪子,把雕花缠在头发里重新盘上。
“不回家,我去一趟春凤楼。”
白明珠以为自己听错了。
福宁:“听说今天晚上选花魁,我还没见过呢。”
白明珠:“你要见夕月?”
苑福宁一耸肩。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捂着脸叹了口气。
“你这样进不去的,怎么你都是个姑娘啊,哪有姑娘进青楼的?”
苑福宁从怀里娶了个腰包,在他耳边摇了摇,银钱声叮当作响。
“他们认男女,还是认银子?”
“一百两买张雅座,换你是鸨儿,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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