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忌讳,抢过去仰头灌了,“写了一天卷宗,累得兄弟都没人形了。”
苑福宁:“人形还在,就是成野人了,怎么还抢水呢。”
茶进胃里,白明珠想起品一品了。
这回味不对儿。
“你开始喝茶了?”
苑福宁微笑:“就是给你倒的。”
店家上了一壶开水,又重新烫了个杯子送来。
小二:“姑娘,走菜吗?”
苑福宁:“上吧。”
白明珠只比苑福宁大了两岁,生长轨迹几乎完全相同,一起念认字,一起翻墙逃课,一起挨骂,一起中举。
也一起抱着肘子啃得满嘴流油。
白明珠一擦嘴,“没骗你吧,这家虽然没开几天,但肘子做的绝了。”
苑福宁抽空猛点头。
她早上没吃饭,就是留着肚子等这顿呢。
等半个肘子下了肚,再来一杯温茶,白明珠摸摸滚圆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往后一靠。
“你这丫头不地道,出了事都不告诉我。”
福宁吸了吸鼻子,“说啥,年末了你们刑房不忙吗,那一大堆案子还没审完呢。”
白明珠翻了个白眼。
“我警告你啊,杨舒和蒙宠那些破事,你别...”
苑福宁一挑眉,“别什么?”
白明珠声音低了,也柔了不少,“少掺和,水深着呢。”
她摇了摇头。
“我现在怀疑杨舒那两口子都有问题,甚至我师兄的死都和他有关。”
这每个字单拎出来白明珠都明白,组合起来却不懂了。
他趴在桌子上,“你怀疑那个宴会?”
苑福宁把不咸山的事情一五一十给他讲了,包括容毓,听得白明珠连连咂舌。
“怪不得你要打听容四呢。”
他好奇极了,“他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三头六臂?”
苑福宁照着他肩膀就是一巴掌。
“现在是讨论他的时候吗?你快想想,当年那个河边宴,我是没接到邀请的,你呢?”
白明珠揉着胳膊冥思苦想。
“什么宴我也没去过啊。”
“那年你和俞长君是红人,满扶州的人都请你俩吃饭做客,我名次靠后,哪有人请我。”
他瘪瘪嘴,苑福宁这丫头力气见长,打人有点疼了。
苑福宁:“那我现在要请你了,请你帮个忙。”
白明珠夹着盘子里的花生,半晌夹不上来,还不忘催她快说。
福宁:“我想师兄溺亡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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