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心底的亲情已经被搜刮得荡然无存,“太后非得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
赵姬脸上露出难言的嘲讽,“哀家倒是想听听你的仲父知道此事的反应如何,只可惜,他啊,矢志难移。”
嬴政周身压抑,像是一片浩瀚的深海,“为了一己私情,太后就将庙堂当做玩物?”
“庙堂,那是你们男人才在乎的,哀家只是个女人。”
赵姬嗤笑。
“儿女私情,公器衡量,太后不仅仅是女人,更是秦国的太后。”
“秦王啊秦王,你还是觉得太后就不是女人了?”
赵姬不由大笑起来,她眼带湿润,望着天花板极度兴奋道,“你从哀家肚子爬出来,哀家是你亲娘啊,这里有个你假父,上朝有个你仲父,你觉得明日的相国,会作何反应?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了。
彻底疯魔了。
嬴政神色冷冽迫人,再也不置一词。
他衣袍猎猎鼓荡,转身出门,如处漩涡之中。
“秦王,记得告诉你仲父哈哈哈哈哈哈!”
赵姬还在后面笑。
留在原地的白桃打量嫪毐,嫪毐眼瞳黑雾弥漫,正要对上她时,她立马偏过头。
也不知道一只妖精为何要插手凡人的权势之争,见嬴政走了,白桃赶紧顶着两个髻包包追了上去。
追上后,白桃扯了扯了他的袖子,“政哥哥。”
嬴政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下来,并且毫无破绽。
他一贯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
当了这么几年窝囊废秦王,几乎所有的权利都被架空,不过就是因为主少强臣。
羽翼未丰之际,身上还被先王之令压了两座大山在,他还能够做些什么?
难道还能拍案而起,跳着脚大发雷霆吗?
能做什么,有什么用。
不过就是逞莽夫无能狂怒而已。
嬴政抱住白桃,指尖忍到泛白,胸膛起伏几下,从牙缝中挤出字道:“桃桃,有些人就不配抱有奢望。”
这是不准让她再和太后来往的意思。
也对,赵姨实在做的太过分了。
白桃都心疼他孤孤单单的,没有娘疼,没有爹爱。
赵姨还让他一个君王叫内侍叫假父。
白桃抿唇,气呼呼道:“好,咱们再也不抱奢望。”
(宝娟,我的嗓子~)
好了,作者阳了,不知道明后天如何,各位好好注意身体,不要恐慌,不要过度用药,爱你们么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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