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根么…”
赵姬喃喃。
白桃眼见这对母子气氛又紧绷起来,寻个话头道:“赵姨,政哥哥和我都是挂念你身体,今日特来请安的,现在见你身体安好,容光焕发,我们都觉心中熨帖。”
“还是你懂事。”
赵姬视线移到她身上,款款起身,过来牵着她的手,拍了拍,“哀家每次见着你都在想,如若你是哀家亲生女儿就好了,这般懂事又好看你还没有尝过男人吧?你可知道那是何滋味?赵姨给你”
“太后!”
还没等白桃说什么,嬴政厉喝,眼眸如利箭射向赵姬,他将白桃护在身后,“太后自重。”
赵姬张了张嘴,质问白桃道:“你告诉哀家,哀家给你找夫君,是哀家不懂得何为自重了吗?”
白桃:“”
被夹在赵姨和政哥哥中间,她着实也挺为难的。
嫪毐在旁幽幽道:“太后是秦王的生母,先帝的遗孀,更是手握摄政大权的国之典范,没人会说太后不自重。”
赵姬眼里的积怨都被抹平了,她的手不经意的抚过自己的肚子,“是啊,哀家还是个女人,更是位母亲,哀家怎么会不自重呢。”
白桃眼睛尖,视线缓缓凝聚在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
没等脑海中闪过什么,她感受到身边刀剐的注视,急忙收回视线。
嫪毐神情恢复平静,道:“秦王,太后身子乏累,要休寝了,还请回吧。”
他是太后宠爱的内侍,他下达的逐客令,还有关乎太后娘娘的身子。
嬴政无论作为儿子还是秦王,都不好发难。
嬴政神色冷凝,牵着白桃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嫪毐在他转身后露出个毛骨悚然的笑。
将手放在赵姬的腹部上,嫪毐眼瞳变成竖纹,挑拨赵姬心底最隐秘的仇恨报复。
这是一时如冰,一时如火,十几年来煎熬万千的报复。
“站住!”
赵姬赫然喊住离去的嬴政。
嬴政冷道:“太后还有何事?”
“哀家想去雍城颐养天年。”
“太后想去去就是。”
“嫪毐侍奉哀家尽心尽力,哀家要封给他赐山阳的封地,封长信侯,以后哀家就在雍城养着身子,由他代哀家出面秉行政事,你以后,也要听他的话。”
嬴政豁然转身,锋锐的眉眼如刀削般的利。
嫪毐一个内侍到底对秦国作出何等功绩,何德何能能够一跃封候?
再者,哪国由内侍执行国家政事,直接让君王听命?
这对法治严明的秦国何等荒谬,又将对君王造成多大的侮辱。
“太后?”
赵姬见到自己这个素来稳重的儿子,此时能够有这般说不出的神情。
她忽然就大笑起来,笑完她道,“哀家是摄政太后,你不过就是未亲政的秦王,哀家这不是询问你的请求,哀家只是在告诉你,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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