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衙内偷奸耍滑、惫懒仗势的吏役不知换了多少个,勒索敲诈虽不能明令即止,也再没先前那般明目张胆的。
他又背靠侯府,桃溪的富户豪门也不敢与他呛声顶杠,生怕成了出头椽子,被抓了个典行。”
“时日尚短呢。”
何秀才道,“他们往常仗着百万家财,蓄养着豪奴打手,打点着上下官员,横行无忌惯了,过不来安份的日子。”
沈拓这话却不接,面上只是笑笑。
依他,季明府怕是盼着他们犯事,来个杀一儆百,只这样窝在水底,反倒不好办。
卢继道“我听陈大说羊李村富户苏老爹的死大有蹊跷,可真”
陈据这种无赖汉,平常干的就是打听这些小道私隐。
“这事却不是我管。”
沈拓道,“不过,季明府已派了快班都头去查证。”
“子孙不孝啊。”
卢继摇头。
“若真因争产致使老父亡故,禽兽不如。”
何秀才轻抚了一下长须,道“逐利之人,万事皆可抛。”
卢继使了个眼色给沈拓,女婿为半子,岳父是大人,你怎么也要说几句好话来听听。
沈拓半点也没领会卢继的意思,还与何秀才说起那些杀妻灭子的各种恶行来,害得卢继显些抽畜了眼皮。
何秀才在眼里,打趣道“子为这是患了眼疾怕是不好医。”
卢继字子为,自打何秀才知道卢继与沈拓是香火兄弟,便再也不与他称兄道弟,乱了辈份。
卢继被逮个正着,厚着脸皮,指着沈拓道“何公,此子是个木头,笨嘴拙舌的。”
“都与你一样舌灿如花倒好”
何秀才冷声。
何栖从在车内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只是想笑。
偷偷掀开车帘,打量了沈家大郎的背影几眼。
此人极高,身形挺直如出鞘之剑,胡服长靴,没有带帽只束了发,收拾得十分干净利落,也不知是因为今日特地所为,还是平素便是如此。
沈拓警觉身后似有一道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他的背上,他是习武之人,当下便要回头个仔细,又惊觉不妥,只微微转过了脸。
车上素色车帘早已合扰,随着车轮滚动,如水般得漾开,密密遮挡了车上丽人身形,隔开了那道大胆探究的目光。
笑意就这么不受控制得爬上了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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