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对敌国的巫术如此了解吗?
“倘若血髓异节虫真的完成同化,可就不太好对付了,各位还要继续讨论么?”
嘴上这么说,但李维迫切救人的心思早已压抑不住。
他弯下腰,从随身旅行箱里掏出巴掌大小的银质小盒。
展开后,一排精致的手术器械陈列在众人眼前。
“嘶。”
有人倒吸凉气。
围观者们终于打消疑虑,除了医生,谁出门会带这么些个玩意儿?
仔细挽起袖口后,李维边拿医用酒精给手术器械临时消毒,边问道:“请问在场有好心的剑士愿意施以援手么?”
人群里的凯特琳横臂行了个骑士礼,英姿飒爽的治安官形象立即吸引了众人目光。
“二阶剑士,乐意为您效劳。”
不知为何,她潜意识对这位医者没来由的信任,当然,绝不是因为对方令人惊艳的俊秀面容。
况且的确有人需要帮助,她心道。
“十分感谢,那就麻烦阁下施展精准的劲气与剑法,帮我切开伤者的颅骨吧。”
“我的荣幸...”
凯特琳抽出佩剑,随后一怔:“嗯?!
您刚才说切什么?”
“颅骨,俗称头盖骨。
我需要给伤者开颅,趁寄生虫不注意,第一时间将其摘除。”
很不幸,在圣剑骑士团服役期间,李维见过这种奇异的巫术,有效治疗期、也就是一个钟头以内,任何保守治疗都是对患者的死缓刑罚。
除非六阶、开启过规则领域的术士能越过医学范畴出手压制,不然就只能开颅搏一搏。
“对着额骨这里,然后向着这里...最后...”
李维用手指在伤者的脑门上比划着,像是指点饭店学徒的厨师长:“就跟切马铃薯那样。”
凯特琳:“......”
围观人、猫:“......”
昏迷伤者:“......”
教学结束,李维拿手里的医用酒精浇在凯特琳纤细的长剑上,并用煤油打火机将其点燃消毒。
“呃...”
凯特琳身体顿时僵直,只觉得佩剑和后颈都像是被脏东西爬过一样。
才毕业的她,无数次幻想过手中利剑第一次出鞘的英姿。
可那应该是惩戒邪恶之徒,而不是斩向昏迷的病人啊...
“动手吧治安官阁下,注意别伤到脑组织就行。”
李维已经给伤者打完麻药,举着手术刀和镊子直直盯着她,催促的语气中有丝丝意味不明的迫切:“病人可撑不了太久。”
“要不还是...”
();() “我会倒数五声,配合机会只有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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