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和宫很大,也很空旷,找个没人的地方简直易如反掌,匕首刮胡这种工作,一回生两回熟,苏法医手是相当稳,只要没人趁着这时候突然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打断。
今天的自己也很顺利,很好。
苏懋完成例行工作,就准备出去。
徐昆雄兢兢业业地拦门,满脸假笑,阴阳怪气“苏内侍不伺候主子,不怕惫懒被罚”
苏懋当然不怕,昨夜聊天,太子虽未直言,但态度多少有暗隐,对他办案持正向支持,但不会管太多,而且太子又不喜欢他,不是纵情声色之人,怎会介意他不服侍,他真天天腻在旁边,端茶倒水,太子才会罚。
“都说了我是宠,当然可以恃宠生娇,”
苏懋笑的暧昧又张扬,小虎牙那就一个白,“我做什么,太子当然都会纵容,徐门正若不满,可去告我的状。”
徐昆雄被噎的喉头不适,冷哼一声“还敢嘴硬,都已经被罚睡廊下了,你丢人的样子,马上整个皇城都会知道”
“你这不是都知道殿下要秀恩,我哪拦的住。”
苏懋笑的招摇极了“我要是伤了一伤头发,晚上太子都能的到,徐副门正当真要拦我可有想好,到时候受罚的会是谁”
徐昆雄哽住。
这小王八蛋一脸嚣张模样,难不成真的跟太子有什么昨晚殿内只小墩子一人在伺候,这人人如其名,脑袋里像坠了石头,闷不吭声做事,问他什么都不会说。
徐昆雄着苏懋白白净净,好的不像话的脸,心内琢磨,太子或许不喜欢这小王八蛋,也不重视,但多少,这小王八蛋算得上太子所有物,真要出了事,恐会受责。
他正眼珠子转着,就见苏懋突然往前迈了一步。
这小王八蛋个子不高,腰那么细,竟走出了一种压迫气势,让他都有点顶不住
苏懋着他的眼睛“让徐门正办的事,徐副门正可没办,是在包庇凶手么”
“我没”
徐昆雄刚要反驳,苏懋的下一句又来了“还是本案,徐副门正就是凶手”
苏懋视线犀利滑过对方脖颈,意味深长的说完,转身就走,并没有咄咄逼人。
徐昆雄掖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小王八蛋不好糊弄,来稍后得用些心
苏懋走出奉和宫大门,发现昨日那些为难他的小打小闹都消失了,他去哪儿没人拦着,他要做什么也不会有人抢。
来昨晚之事,不但徐昆雄心下会思量,别人也会。
他更放心,步子迈得更大。
他要去找向子木问几句话。
但他对殿前司并不了解,也不知值班安排,四处问着去的,颇费了一番功夫。
终于找到人的时候,到归问山也在,二人在偏僻角落说话,可能为防人偷听,两个人距离非常近,要不是一个严肃认真,一个疏淡微冷,这画面起来会很暧昧。
归问山先到了苏懋“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想问问向散都头,”
苏懋向向子木,“都头可方便”
向子木气质内敛,微颌首“请讲。”
苏懋“还是那夜命案,都头未下值时,可有到听到异常动静”
向子木“殿前司规矩,无论任何异常,俱要立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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