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露出的下半张脸沉静安宁,他没有再说什么。
四更天,姜眠困得头一点一点,忽然一激灵她好像有一会没跟宴云笺说话了。
“宴云笺,宴云笺”
她忙推一推他。
宴云笺立刻回应“姑娘,我醒着。”
那就好,那就好,姜眠眼皮又沉重下来,刚才说到哪了说
宴云笺掐准时机,在对方最分神迷糊的时候出手如电,倏然点上她大穴。
她软软倒在床边,终于彻底恬静睡去。
他手向下,习惯地谨慎探颈脉确认。
刚碰上,细柔滑腻的触感让他手过电般一缩。
宴云笺僵了两息,夹起她薄软轻纱的袖口一角,盖住她细白玉颈,再次探查。
片刻后,他收手,撑起身子,摸索自己肩胛骨处那里已凝成一片微薄的血痂,因为动作,薄痂又裂开一点点。
宴云笺静思片刻,悄然向外踱去,身形如魅,穿梭在宫院未惊动任何人。
和州亭。
夜幕渐深,四下安静,清冷皎洁的月光铺散满地,宴云笺疾步行来,连踏在地面枯草都毫无声响。
然而下一刻,熟悉的气息“呼噜”
两声,少年身形未动,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白虎像是懂一般,
喉咙间的声息沉下来。
它伤得重,动作极其缓慢,落步无声靠近几步外的宴云笺。
安安静静如一只大猫温顺趴下,白虎没什么力气,仍亲昵蹭了又蹭宴云笺腿侧的手。
那依赖的动作,竟有些歉疚意味。
直到对方如它所愿,抬手慢慢抚摸它的头,它才心满意足,紧紧挨着宴云笺不动。
宴云笺浅浅弯唇。
那只骨骼分明的手手势温柔,一下又一下。
他伸手,白虎欢快地吃掉他手中的食物;微微收拢手指,它便停下,不明所以望着他。
迟疑刹那,宴云笺终是摊手开手,白虎阿眠脑袋继续吃。
无需言语,它就如人一般懂他的意思。
感受到它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宴云笺低叹。
声轻似烟,内里沉重如山。
“谢谢你帮我,”
夜风中,少年的声音轻的只剩气息残音,风一吹便碎成粉末,“只有你肯如此待我。”
他拍拍它,白虎立刻明白,向旁边挪了挪。
只要是宴云笺的指令它都会做。
无论是吃食、攻击他、还是攻击别人。
宴云笺单膝跪地,让白虎可以直视自己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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