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不好意思,好吧我着给你拿”
宴云笺改口“我没有力气,实在吃不下,”
他说,“抱歉。”
姜眠一眼他纱布渗血的后背也是,这么疼,难怪他不想吃东西。
“好吧,那我陪你说话,”
姜眠拉开话匣子,“宴云笺,你今年多大啦这儿的人都有小字,你有小字吗对啦,我还没自我介绍过,你知道我是谁吗”
宴云笺几次欲答,都被姜眠没问完的问题堵回去,终于她停了,他等待片刻,道“我十七岁。
没有小字。”
第三个问题,他轻声“姑娘恕罪,我身份卑下,允许踏足的地方有限,平日能接触的贵主不多。
今日场面乱,只隐约听见您姓姜。”
“没事,不用紧张,”
姜眠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姜眠。”
她大大方方告知自己的名字,不避讳,也不懂防人。
宴云笺微怔,终于确认此人已经被皇室养废了。
鲁钝善良,毫无城府。
不中用。
但于他而言,却不算坏,他沉默地想。
姜眠听他低轻的呼吸,又问“你今天为什么会和那只白虎搏斗,是太子殿下在为难你么”
宴云笺道“不是。
那是殿下的宠,今日我饲喂时,被殿下撞见它与我亲近了些,故而愠怒。”
能有多亲近那白虎的样子也不像与宴云笺有感情的,人差点没被它撕了。
姜眠不敢置信“就因为这个,他就命令那只白虎攻击你”
“是。”
姜眠垂下眸,何止是攻击,这是蓄杀。
但宴云笺的身手分明极佳,若他想活,轻而易举就能制胜。
然而若不为救自己,他却不会拔那剑不拔剑,他定会命丧虎口。
姜眠心头一凛,再悄悄瞄他一眼。
明明有逃生能力,却不施展,甚至没有一声哀求和讨饶。
这是宴云笺给她的第一印象实在和想象中相去甚远。
记忆里寥寥文字中,他无耻屈节,微时奴颜媚骨,揽权后党同伐异,是副彻头彻尾的小人嘴脸。
绝不是这样,脆弱苍白至此,身骨中还浸着一层烈气。
原本对于这个任务,她心里存一丝抵触与别扭,但现在,那抗拒倒轻了些。
胡思乱想间,她听宴云笺说“姑娘,天色已晚,您休息便是。
我身体强健,不会熬不过去。”
那怎么行姜眠趴在床沿耐心解释“你不懂,你伤得重,万一睡着了很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熬过这一晚就好了啊。”
“放心,我陪着你说话,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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