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帮时叙脱去有些繁琐的燕尾服,为时叙换上简便的衬衣与西服,再给时叙系好领带,这才开始脱自己的燕尾服。
终于闲了下来,时叙便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弄清楚。
“你到底怎么了”
时叙着异常沉默的景渊,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景渊一边扣自己的衬衣扣子,一边柔声回答“我没事,我很好啊。”
景渊想对着时叙笑一笑,但他自己都觉得勉强,于是便干脆低下头去,试图回避时叙透着疑虑的目光。
“景渊,”
时叙得出景渊在说谎,他的口气瞬间严肃了很多,“我要听实话。”
“雄主”
景渊了时叙一眼,他其实很想问清楚时叙和卓忻的关系,但是,雌虫是无权向雄主询问这种问题的。
景渊本想等今晚伺候完了时叙再委婉地问一问,发泄完的雄虫往往心情很好,对雌虫也会更加包容。
时叙走到景渊面前,伸出手指在景渊的唇上缓缓地抚摸,而后他的手指滑过景渊的脸颊,来到那线条分明的下巴上。
时叙猛地把景渊的脸抬起来,他皱着眉,略带不悦地说“不要摆脸色给我,你希望我生气吗”
“我怕您听了实话,会更生气。”
景渊的眼神有些躲闪,那些酸涩重新涌了上来,对雌虫而言,在婚礼上发现自己的雄主可能与其它雌虫有亲密关系,这简直是一件不能再糟糕的事情了。
“我不生气。”
时叙温柔了一些,他用拇指揉了揉景渊的嘴角,鼓励地说道,“告诉我吧,我的脾气肯定比你想象中好。”
景渊在卓忻身上嗅出了时叙的味道。
对自己喜的雄虫,雌虫总是怀有很强的占有欲。
雌虫无法在雄虫身上留下气味,以便向其他雌虫发出警告,所以他们往往很喜欢汲取雄虫的味道,让雄虫的气息残留在自己的身上,以此来证明自己与雄虫之间的亲密关系。
这是专属于雌虫的独特技能,相比雌虫,雄虫的嗅觉就显得有些迟钝了。
雄虫不太能分辨雌虫身上带有的味道,他们甚至感受不到自身的气味。
尽管雄虫的气味很容易留在雌虫身上,但如果雄雌之间并没有深入的联系,那么气味很快便会消失。
景渊在卓忻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可仅仅凭此,他判断不出时叙与卓忻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
假设两人在今早有过亲昵行为,那卓忻可能只是刚才染上了时叙的味道。
然而,如果卓忻早上没有见过时叙,那他一定和时叙发生过深入关系,只有如此,雄虫的味道才会长时间留在雌虫身上。
不管哪一种情况,都是景渊不想到的。
景渊早有时叙以后会娶雌侍的觉悟,他也要求自己成为一位大度的雌君,他会尽心尽力照顾时叙的生活,会努力与时叙的其他雌侍们搞好关系。
不过,在今天以前,景渊以为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虽然景渊越发清楚地知道时叙没有那么喜欢他,但同时他能感到时叙的变化,时叙正在一点点地与他日益亲近。
这让景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他相信时叙总有一天会上他。
景渊并不奢求时叙终身只有他一位雌君,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时叙的,哪怕时叙还会有好几位雌侍,那都没有关系,他只需要确定自己在时叙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在休息室中,时叙的话使景渊欣喜若狂。
时叙说昨晚想他了,这对景渊来说,毋庸置疑是一句最美好的情话。
时叙是景渊的梦想,景渊已经得到了时叙的雌君的位置,若能再得到时叙的情,不管要景渊付出多少代价,他都欣然接受。
而卓忻身上的气味,以及其中的含义,恰似一大桶冷水,对着景渊当头浇下,令景渊意识到自己的痴心妄想。
景渊略微屈膝,右手轻抚胸前的家纹,他一边向卓忻行礼,一边礼貌地说“您好,卓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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