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忻点了一下头,脸上笑容不变。
时叙带着景渊走到后台,他们将要从这里出发,踏上红毯,穿过宴会厅,站上宣誓台。
在台上,雌虫会许下誓言,而雄虫要做的,仅仅是接受。
距离仪式开始,只剩下几分钟的时间了。
时叙和景渊并肩站在后台等候。
景渊之前还开开心心的,可现在突然变得有些郁郁不乐了。
时叙以为景渊这样的状态是紧张所致,所以为了转移景渊的注意力,他特意找了个话题,问道“等下出去,你是想挽着我,还是牵着我”
不等景渊回答,时叙放下手臂,顺势握住景渊的手,他换成与景渊十指相扣的姿势,将两人紧握着的手举到景渊眼前,笑着说“这样好不好”
“您喜欢就好。”
景渊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他总觉得在时叙身上闻到了别的味道,但他明白这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时叙意识到景渊应该是心中有事,可他们俩明明一直待在一块儿,时叙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在困扰着景渊。
现在也没有时间仔细询问了,时叙决定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等完成了婚礼仪式再说。
仪式时间一到,原本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庄严而郑重的音乐响起,后台与红毯隔断的大门慢慢向两侧拉开,时叙与景渊十指交握,携手并肩,踏上红毯。
时叙和景渊站上红毯,停顿了几秒钟,这才缓步朝向神圣的宣誓台走去。
他们两人身高相仿,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仪态万方,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婚礼的证婚人是时家旁支的一位雄虫,按照辈分来,自然是时叙的长辈。
证婚人将时叙与景渊领上宣誓台,示意景渊对时叙说出誓词。
虽然适才发生的事情使景渊心中难过,但是,与时叙一同踏上象征着立约的红毯,是景渊一直以来的梦想,实现梦想的激动与喜悦暂时掩盖了景渊心里的苦涩。
景渊后退一步,单膝下跪,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目光灼灼地望着时叙,几近虔诚地说“今日,我在此许下誓言,我愿终身俯跪于您脚下,永远伴您左右,奉献我所有的忠诚与敬,我愿以身为盾,守护您的安全,至死方休。”
时叙就站在景渊面前,他的神色十分柔和,听完景渊的宣誓后,他的嘴角还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尽管景渊跪着,但却不觉得时叙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
景渊膝行两步,从绒面的盒子中,取出一枚精美细致的戒指,对时叙说“雄主,请允许我为您戴上戒指。”
“你先起来。”
时叙向着景渊抬了抬下巴。
景渊依言站起身,他握住时叙伸过来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镶嵌着一圈钻石的戒指套在时叙的无名指上。
而时叙拿过另一枚戒指,将其套进景渊的无名指。
证婚人双手交叠,放在腰腹上,大声宣布“礼成现在,时叙,你可以亲吻你的雌君了”
时叙一手扶住景渊后腰,一手勾着景渊的下巴,给了景渊一个甜蜜的吻。
一吻结束,景渊在时叙的耳边低喃“我您。”
待到两人分开,宴会厅中立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厅中欢声笑语不断,所有人都面带微笑,为这对新人献上祝福。
之后,时怀清当着宴会的所有来宾的面,正式公布了时家的下一任少主时叙,以及下一任少君景渊。
听到了这个消息,在场的宾客们都很淡定,毕竟时怀清只有时叙一个雄虫孩子,家主之位不言自明。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宴会算是真正开始了。
王室成员的到来,使得这次婚宴成为了重要的交际场合,觥筹交错之间,大家心思各异。
时叙和景渊完成了婚礼仪式,皆是松了一口气,之后的宴会无非是客套寒暄,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
两人接受着众人的美好祝愿,退出宴会厅,回到楼上的房间,去换专为宴会准备的西服。
作为雌君,景渊当然不可能只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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