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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摇了摇头:“不恨。”
他此时已不在意自己身在何处,只想同阿哥多待一会儿,他把面颊放在宴从峦的手上,懵懂地眨着眼睛看着他。
“你受苦了。”
宴从峦说。
从君鼻子一酸,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所有的克制与冷静通通都消失了,像是孩童终于找到依靠,委屈地落起泪来。
宴从峦叹了口气,又问:“恨我吗?”
从君在他手心里又摇了摇头,泪珠如断了线似的不住滚落。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感觉身体一阵阵的发冷发热,宴从峦的身影慢慢淡了,小公子惊恐地瞪大眼睛,宴从峦轻轻擦了擦他的脸,说:“到江南时,为阿哥折枝花。”
小公子瞪大眼睛,成串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宴从峦的身影越来越淡,被白雾吞噬殆尽了,小公子张开手,喊了一声:“阿哥!
阿哥莫走!”
他这一喊,伤口裂开,疼痛使他骤然从幻境中脱离出来,小公子意识刚刚苏醒,又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待到下次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红药披头散发,全未梳洗,军医方到,拿了几包药过来,说是退热的,不知怎的,红姐还在说些埋怨话。
从君病容憔悴,嘴唇苍白干裂,全无一丝血色,见红药终于看过来,才开口沙哑地说:“水。”
红药忙凑过来,从君重复了好几次她才听清,去为他倒热水,喂到他嘴边,口中骂:“小孽畜!
我当你醒不过来了呢!”
从君微微勾了勾嘴角,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场豪赌,他赢了。
他会醒来,会好好活着,他还要去江南折一枝花。
第26章出征
自攻城战始,至今,已过了十日。
双线朝敌城逼近,几乎是同日开攻,展连英七日下两城,攻第二城时,敌军来援,有倾巢之势,展连英另分一路直捣黄龙,正中敌军埋伏,折损了将近半个团的八十多个兵士。
两军实力悬殊,按理不当出此差错,展连英身为前线领帅,自是被记了一过,此次交锋他挫了锋芒,有些摸不清敌军底细,自然谨慎了些许,叫士兵休整三日,再度调整攻略,才欲攻第三城。
另一线,边城颇小,防守不备,较之展连英的动作要快了几分,待展连英攻破第三城时,那边已攻破了两城,将另两处城池死死围困住,如计谋所拟,烹牛宰羊,开火煮粮,气势恢宏。
如是过了三天,城中粮草八成快要断绝,有一队士兵出来偷粮,被生擒,而前方探子来报,瀚城守兵毫无来援之意,亦是不见慌张,反而日日加固城池,看来,是果断弃了这两城。
再隔日,掖城军府传来疾报,粮仓失火,好在发现及时,只烧毁了两座谷仓,乃是戎人一支十二人的死士潜入,对府中守兵位置与巡逻时间掌握得十分周详,计划得当,一批人吸引守兵注意,另有两人潜入粮仓,借机放火,事发后立刻咬破口中毒药自杀,只抢下了一个活口。
议事帐中一片安静,展戎听着各方线报,看完手中军折,却好似料到一般,并无愠怒之色,他将折子放下,轻描淡写地说:“敌军有能将,去查是谁。”
从戎境赶往掖城军府,少说七天脚程,况死士偷偷潜入,不敢光明正大骑马赶路,想要避人耳目,必定绕远走山路,这一路过来,怎样也需得一旬时间,这样算来,对方出招,比他们攻城要先。
好在展戎治兵严明,安排得当,及时扑灭火势,不然军粮遭难,后院起火,必是不能贸然出击,待到整顿完善,需至秋后,彼时戎人得了新粮,又好生整顿军容,这一仗可就难打了。
这一招围魏救赵颇有几分计谋,且前方又抓住展连英弱点,诱敌深入,敲山震虎,一举两得。
瀚城那边全无动静,想来已是准备了一场硬仗,取舍有度,统此战者,必是熟读兵法,有良将之才,展戎心中觉得有趣,这一仗打起来,才算有点意思。
从君伤得太重,离受刑已经过了五天,还是瘫在床上起不来,偶尔被扶着能走上两步,立时就是满头的冷汗。
红药为他煮着鸡汤,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红泥小炉火势轻微,红药说这样炖出来的吃食才熟烂,时节虽已过立秋,白日仍然热得很,红药坐在汤锅边,一会儿便是一身的薄汗,从君叫她:“红姐,莫弄了,你歇会儿吧。”
红药摇了摇手中轻罗小扇,鬓发飞了几下,她站起身来又给从君倒了杯水,说:“养你的伤,少操那么多心,煮个鸡汤能有多累。”
她拿了软布垫在手上,捏起砂锅的两边耳朵,立刻嘶嘶哈哈不停,疾走几步把酱色小锅放到桌上,吹了几下手指,转头见从君瞧着他笑,又骂:“没良心的,你还笑!”
从君笑眼弯弯,敛了神色,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孩子气。
红药心头一软,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为他盛了一碗出来,拿瓷勺搅了搅,轻轻吹了吹,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把碗放到从君身侧小桌上去,说:“还是烫,晾一会儿趁热喝,趁着这阵子没人折腾你,赶紧把身子养好了。”
山与三夕。
鸡汤的香味扑面而来,从君看了看面前小碗,问:“红姐,这些食材哪来的?”
他这几日几乎没见过粗粮,红药煮粥都用细米来煮,掺着莲子和红枣,一煮便是一个时辰,盛出来时粥汁粘稠,米粒晶莹发亮,纵是红药存有细粮,军中也并无这么精良的米,况这日日补身子的各种珍奇食材水果从未断过,在营中如此,可谓奢靡,再被盖上个什么罪名,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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