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转过身来缓缓说道:“一面之缘而已。”
雨夜,刘氏酒庄。
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倾盆大雨又一次洗涤着这座不起眼的小城,黑夜将这场大雨变得有些诡异莫测,透过映着烛光的窗户能很清晰地看到,一对人影正在举杯对酌,似乎交谈甚欢。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有些钱赚不得,我可不想阴沟里面翻船啊。”
说罢,刘准还想将已经空了的酒杯倒满,老爹一只手伸过来挡住说道:“话且至此,今天来拜访,是想祝兄帮我办一件事情。”
刘准听到老爹这么说,便将酒瓶拿下去,缓缓说道:“这天下的难事,还有什么是你谢政唐解决不了的?也罢,说来听听。”
老爹倒也不废话,把烟熄灭后,便从自己随身背着的黑色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像是酒壶一样的玩意儿。
“这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问我讨一个纸尸延生的法子吗?有了这个,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但是你既然拿了这饕餮壶,就得帮我个忙。”
刘准半信半疑地接过饕餮壶,仔细端详了半天,疑惑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老爹从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舒展了拍在桌子上,用冷冷的语气说道:“纸尸井,必须要做掉,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这井一天不封,我的计划就一天不能顺利进行。”
刘准瞥了一眼老爹,遗憾地把摆了摆手,回道:“老谢,我这个人你知道,这辈子虽然和古董打交道打的多,但是绝不会跟邪祟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再说了,你本来就是纸尸井的人,现在这么做,算是大义灭亲吗?”
老爹诡异地一笑,交抱起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准:“若是论大义灭亲,我怎么能与你这个更名换姓的刽子手相提并论?”
刘准一听这话,脸当时就绿了,要不是自己没什么拳脚,不然可能会直接和老爹叫板。
“行了,你也不用黑着脸,我亏待不了你,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
老爹捡起地上的黑色手提包就准备离开,手刚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老爹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让刘准感到匪夷所思的话。
“败阴德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少干,越是怕鬼,鬼越会找上门,尤其是你亲自送到阎王老子那儿的鬼,最近你这蜈蚣岗上可不太平,自求多福。”
老爹就这么离开了刘氏酒庄,留下刘准一个人在原地愣了好半天,这算是威胁吗?根本算不上,顶多是一句“善意的提醒”
,算是警告吗?刘准觉得,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谁敢对他这么说话,但凡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过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
可是,谢政唐,他动不得,也不敢动。
“可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这一点,我自然是万分不解,如此秘密的谈话,既然已经涉及到了咲傩,那老爹必然会万分谨慎,阿梓是怎么得知他们两个之间的谈话内容的呢?
“这个,我自有办法,但现在这不是你要思考的问题,对于刘准的身世,我也并不打算瞒你。”
说着,阿梓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条,我接过来慢慢展开,意外地发现,这纸张的材质居然和老院里那本日记本里的纸张一模一样。
“你......”
“还是那句话,不该说的我没办法说,你先看过就知道了。”
这张纸的撕口相当整齐,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日记本里后半本被撕掉的部分的撕口十分地难看,就像是被狗啃过一样,应该是撕的人很是仓促,但这张纸虽然与那本子里的纸质无二,可撕口却完全对不上,难道这本子之前还有过什么其他人使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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