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身在远离皇城的寒州,但至尊更迭、重臣问斩、兵马征讨,只要立足于这皇土之上,就断然不会不去在意。
对于颜和之的死,宾与怜自然也有所耳闻,当时还好生唏嘘了一阵。
然而如今知道了送命的缘由、手法,再看着极可能是血迹的斑痕,心里倒只剩下了满满的惊悚,跟着手上忽然一滑。
幸好颜离熙留神,稳稳接住那块玉放在桌上。
「皇上对舍弟用情极深,得知舍弟的死讯后哀痛欲绝,此后一直在他人身上寻找舍弟的影子,但是近日皇上的确有想要忘却前尘的意向,所以与怜你……」
意识到颜离熙下一句将是什么,宾与怜慌忙打断了话头道:「解之不必多言,与怜并非龙阳断袖中人。
」
「哦……」
听见宾与怜的回答,颜离熙只轻轻地回应了声,但是宾与怜却仿佛看见他的眼底流过一丝寞落,于是情不出口禁地改口道:「我的意思、意思是与怜对陛下仅有忠心,而没有任何非份、呃,非份之想。
」
知道这种提法很有些不妥,但宾与怜也顾不上许多,通红的脸更显得他少不更事。
而颜离熙也无心去促狭他,只叹气道:「我也不是想勉强你,听到你能够忠心为国,我就已经很欣慰……唉,不说这些了,与怜,我看这几天陛下就会放你回去,若你还想在朝中坚持作为,就应该借这几天好好思考一下。
」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
宾与怜忽然发现,伴随着颜离熙的温暖的微笑,始终是极为不协调的轻声叹息。
那之后没多久谈话就中断了,一半是因为颜离熙身体情况不佳,另一半则是因为宾与怜陷入了异常纠结的思考之中。
Dqi思考什么,为什么思考?宾与怜自己也想不清楚。
解之说得没错,自己毕竟还是新晋学士,日后总需要在朝廷中面对同僚,到时候他们会用怎样的目光看待自己?而自己,还能坚定昔日的目标么?
仅用荒诞已不能概括,宾与怜觉得自己正在陷入一个泥潭。
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才是直走的朝廷天下,同时自我安慰:至少在自己还没有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有颜离熙会在一旁帮助。
虽不清楚为何会演变出这样的情况,宾与怜也尽量不去想为何颜离熙会这样无条件地维护自己。
颜离熙身上同样有着太多的谜团,让人不禁对他与慕容帝的过去产生了种种的猜测。
如是慕容刑那么宠爱和之,那为何又将和之的兄长解之处以阉割的大刑?解之是何时成为中人之身?又为何甘心情愿留在宫中忍辱负重?这里一定还有很深的因由,只是宾与怜还不知道。
那块和之的遗物,慕容刑一直都没有派人来取回,宾与怜猜想慕容刑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丢掉的,又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已经弄丢了它。
然而颜离熙知道,这就是慕容刑尝试遗忘的第一个步骤--
抛弃过去。
第三章
似乎是风浪后的短暂平静,颜离熙静养了两天。
他可能是宫里存在感最弱的人,除了慕容刑的刁难之外,几乎再没有人记得起他。
这几天里没人差他外务,也没人对他的伤势予以关怀。
宾与怜的饭食每天都有专人定点送来,而颜离熙则必须亲自出门,到相隔甚远的伙房去领。
久而久之,古华轩就象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没有悲喜、亦没有风浪。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空虚,颜离熙倒是颇懂得善待自己,一些在旁人眼中不上台面的东西都能被他巧妙地利用起来。
宾与怜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被他收藏在陶罐中的陈皮,经过前个冬天的风制,加上蜂蜜慢慢熬煮。
带着淡淡清香一点点赶走细密的咳嗽,然后在齿颊之间留下蜜甜,琥珀色凝脂在颜离熙的唇上薄薄地覆了一层,诱人忍不住想要去舔舐。
宾与怜第一百次对于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惊讶与不安。
自从发现自己对于颜离熙的微妙感觉后,本就混乱的泥潭生涯又被狠狠地加了一块大石。
他安慰自己是因为身处在这特殊环境里,多少受了些别人的影响,只要有朝一日出了城就会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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