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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颜离熙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心中的变化,反而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传授宾与怜朝堂规矩上。
他明白宾与怜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只是诗书饱读,反倒对世俗之事笨拙了起来。
然而这样的璞玉,才能够在颜离熙的引导下,完完全全地成为他想要的样子。
看似平和的日子就像暖风中的杨絮,平平飞着,最终还是要落到地面。
第三日,总管太监带着慕容刑的圣旨出现在两人面前,果然是宣布让宾与怜出宫。
如愿以偿可以离开宫城,可心中却有了牵挂的人。
虽然颜离熙依旧是淡淡笑着说不用担心,但一想到慕容刑的种种作为,宾与怜的脚步就会感觉沉重得迈不出去。
「你还是个男人啊,有什么舍不得的?」
用力拍了拍宾与怜的肩,颜离熙故意说出身为「中人」对于正常男性的「羡慕」,听在宾与怜耳中却只是替他心酸。
颜离熙瞥了眼立在远处的两个前来护送的卫兵,压低了嗓子对宾与怜说道:「估计短期内陛下还会传召你入宫的……有的事暂时还不能在朝上言明。
」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虽然就自身而言,宾与怜并不再想重入这个樊笼,但一想到这也是能够见到颜离熙的唯一方法,他也就只剩下了满腹的无奈。
坐上出宫的轿子,大约半个时候后,人就已经在了西郊梆子井的寒州会馆中。
会馆本就是世代行商的宾家开的,二少爷回来的消息早就有人知会了他们,轿子是从侧门匆匆进入的,落轿之后就有迎候一旁的老仆心痛地嘘寒问暖,眼神中还有欲言又止的悲伤。
在他们看来,好端端的少爷公子,就这样被「糟蹋」成了皇帝的「小官」,实在是家门不幸、让人神伤。
「白叔,我没事,你忙你的吧。
」
轻声打发走了老仆,宾与怜发现自己虽然是在微笑,但这微笑中,也已经开始包含着惆怅。
回到内院,果然见到有几只兄长遣来的信鸽,宾与怜一一捕过来摘了信筒,信笺展开来放在一处,竟是整整半个月的音讯。
也许是因为宾与怜第一次贸然上谏惊动了幕后,秦江漕运的几个小官吏被当作了出头椽子抛到了天光下,同僚互相检举,同时吐出了小部分官粮。
慕容刑将计就计严惩了那几个小吏,又将复得的官粮再贴补了些发放下去,一方面稳定了寒州城的人心,而另一方面也算暂时把宾与怜造成的波澜抚平。
无奈地收起信笺,斜斜躺倒在床榻上,小别半月的锦被竟然已有了些生涩的霉味。
在最后一张纸卷上,兄长写着追查那些克扣的粮食已见了些端倪。
这件事自然需要向上呈报,但呈报的手段与内容都还需斟酌。
幸好慕容刑并不热衷于早朝,三天后才会再有朝会,不然宾与怜一时还真想不出该如何面对他。
如果当时解之也在的话,应该会容易一些吧。
三天后,早朝。
死气沉沉的朝、死气沉沉的臣。
不是中兴,也没有忤逆,这满朝灰暗的锦袍,慕容刑都不记得何时会在记忆中鲜亮过。
不久前被自己放走的宾与怜在右首伫列中,也有他的那身新制朝服看起来带着一些明朗。
慕容刑发现,那明里低垂却在暗中投向宾与怜的目光,充满了各种各样复杂的内涵。
鄙素、同情、厌恶,最奥妙的还是那混合的、幽暗得看不出究竟包含着多少种可怕的想法。
而宾与怜本人,一双黑双银般的眼珠却毫无所觉的偷眼张望。
慕容刑知道他在寻找谁的身影。
不过可惜,身为低等太监的颜离熙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大殿上。
对于一个热衷于政治的人,最好的折磨就是让他终生远离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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