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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往外走时,文墨故意落在后头。
季堂知晓她心中的担忧,待踱步经过她身边时,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文墨抬头看他,她有种很不妙的心情,不知为何总是忐忑不定,昨日看他和魏子啸比剑就是,而今日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更是满心忧虑:“你自己多加小心,让邵源跟回你身边,我没事。”
她的双眸清亮,透漏着担忧之色,季堂很是高兴,他弯起嘴角,凤目上挑,胸膛中有着说不出的愉悦。
他见其他人都往前头去,便从怀中拿出个翡翠镯子。
文墨疑道:“这是?”
他抿唇,浅浅一笑,道:“临夏,这是给你的。”
季堂低下头,牵起她的手,轻轻替她拢上,恰好遮住之前被绑后留下的印痕。
手腕白皙,翡翠浓绿透亮,鲜艳夺目。
季堂牵起她的手,看了又看,掩不住的笑意:“很衬你,可不许嫌弃,暂时先戴着吧,等回了金州,再替你寻个成色好的。”
文墨心中一暖,这些地方,亦只有他为她想着。
她低着头,面色绯红,嗯了一声。
大周使臣车队出明华府,城门口还是原先迎接他们的那位官员,无忧下车与他话别,其他人皆坐车里。
忽有一人走至最后那辆车舆旁,正是文墨与妙阳所乘之车,他开口道:“叔平送公主。”
声音朗朗,听着略微有些耳熟,但是叔平这个名字,却是对不上号。
车内两人默不作声,相视一眼,文墨慢慢撩起车窗帘子,见车旁立一绛紫色官袍男人,正垂首敛眉,双手作揖,她这才将他与昨晚上的第二位对上了。
文墨复放下车帘,道:“谢大人相送。”
那人仍是垂眸:“公主此次归去,山长水远,不知何日得见。
在下有几本吴越先生亲手所写之书,先生驾鹤西去之时,交代可送有缘人。
叔平为表昨日唐突歉意,特来相送公主。”
说着,他身后一人,将书奉上。
早有人接了递进车里,文墨看了看扉页均有落款——瞻和落草斋,她狐疑道:“瞻和可是吴先生表字?”
外头那人答道:“正是。
这是先生晚年在落草斋堂所写,乃是穷尽先生毕生心血之作。”
文墨听了,知道这是格外珍贵,遂感激道:“谢大人,我感激不尽,定当用心保存,不辜负先生一片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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