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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就绪,文墨微微沉吟,便在那屏风上落笔。
月光倾泻之下,她裙摆翻飞,动作行云流水,宛如一场无声的舞蹈,众人屏气凝神,只是看她。
羊毫太软,但文墨此次偏写行书,笔锋刚健有力,在丝绢上不见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写完后她收笔回砚,复又上下端详一番,才舒了口气,露出笑脸,福身道:“打油诗一首,妙阳献丑了,谢过老先生研墨之情。”
有人踱步上前,围观此诗,更有人摇头晃脑,念了出来。
乌秦雪后起风寒,达达马蹄行路难。
待到来年春日上,途中风光我自赏。
众人鉴于她之前已自谦为打油诗,现在倒不好真的挑刺,否则显得自己没了风度,这样下来,还真难她没办法。
西姜对文墨的发难,这才止了。
那边厢,魏子啸心有不甘,酒过三巡,他提议道:“圣上,子啸早已仰慕周国庞阙将军之威名,如今想与之比试一番,也助圣上酒兴。”
姜皇当然知他的心意,他父亲、兄弟皆遭庞阙毒手,只怕如今恨得是牙痒痒,但仍装模作样问道:“庞将军,意下如何?”
季堂站起,拱手道:“自然可以,只是御前舞刀弄剑,怕冲撞陛下。”
姜皇大手一挥:“无妨无妨,两位都是个中高手,自然能点到即止。”
一时场间无人开口,这一局怕的就是生死局。
魏子啸先行发难,直奔季堂面门,剑光凌厉,剑声呼啸。
季堂执剑一挡,魏子啸铆劲直直向前,不留后招,逼得季堂后退几步。
西姜众人叫好,文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
季堂身子后仰,卸下剑上之力,步伐轻移,挪至左侧。
魏子啸连忙转身,继续出招,他出手极快,但都被季堂或横或竖,一一挡下。
两人过了几十招,未分胜负。
魏子啸一心要取庞阙性命,见他仍只守不攻,不由心急,使出的招式越发狠毒刁钻。
两人越战越烈,众人都有些看不清招式花样,只听双剑相劈、衣袖翻飞之声。
魏子啸连连进攻之下,看准庞阙正面露出空门,便顺势一跃,右手一翻,凌利剑招便向他胸口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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