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出房门,径直往西院走去。
北方的春雨,比不得江南春雨缠绵,可即便细小,也似利刃刺肌。
漫游的路上,清风伴惊雷,反倒让我头脑清醒不少。
然春雨初降,万物复苏,这满院春色,仍使我徒生悲戚。
走了不多远,天色便已昏晦不明,且有增雨之势。
沿途并未逢见府中仆婢,我遂拐入尚未修缮好的幽园,欲寻一隐蔽处坐听幽雨。
隐约见着一座水榭风亭,我探手遮住头雨,疾步往亭中走去。
四周悄然无光,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着亭柱,缓缓坐于石阶之上,疲惫的身躯终于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雨势加急,淅淅沥沥,不曾有一滴落在青石砖上,悉数敲打在了人心。
倘若一个人本就浑身湿透,哪会在乎自己的绣鞋与裙摆被雨水溅到呢?
靠着亭柱,双眼迷离,眼前似又飘着层层薄雾。
我低头吸了吸鼻子,双手捧着胡饼,一口啃了下去。
胡饼又冷又硬,我嚼着嚼着,眼泪便掉个不停。
仰面直望灰蒙蒙的天空,试图让眼泪倒回眶中,眼里却觅不见半点星光。
雨水从檐上坠下,溅落在我冰冷的脸庞,与泪水交错纵横,最后又钻进了衣襟里头。
其实,前世这般年纪时,我是最爱听雨、赏雨、淋雨的了。
可偏是这雨,勾起我无数伤痛回忆来!
又想起,前世的青春乐园,早已荒草萋萋,十五岁的华年,我与最好的闺蜜,在雨中遥遥相望,哽咽无言,人生就此别道分离;
又想起,星月无光的冬至夜,有个呆呆跟在黑衣少年背后的傻女孩,羞怯、紧张与悲痛几乎要将她撕裂成碎片;
又想起,大雨滂沱的仲夏之夜,人民医院的楼梯口,风很大很大,刚满十八岁的姑娘啊,就这么孤苦伶仃地在台阶上坐着,紧缩一团,面无血色,魂飞魄散;
……
一时间,羞愧、憾恨、悲愤、孤怆、恐惧、绝望……百感交集,极端的情绪凝聚心头,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春雨的凉意从脚尖直窜到头顶,我止不住地哆嗦,时时干呕觉得恶心,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正在撕裂、每一块骨头都正在碎裂,以至左手指甲拗断也并无痛感。
我蜷缩成一团,在惊雷中狠狠揪住头发,在亭檐下呜声痛哭……积攒了多年的委屈与悲伤,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电影里,某个孤零零在这世上活了十八年的女主角,她突然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朝花般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惨烈地陨落成泥了。
我觉得她可怜,可我又觉得,活在这世上的人都很可怜,于是我癫狂着,又哭又笑。
……
哭哭笑笑好一阵,终于身心俱疲,我重新闭上眼,靠坐在亭柱下,手中还拿着那块早被捏得稀烂的胡饼。
“啧啧啧,这野猫抓伤了人,怎的还哭起来了?”
背后突然响起一男子笑声。
我一个激灵,忙转过身来,下意识后退,戒备心起:
“何人在此?”
“是我。”
男子并非男子,而是一名少年,他走近前蹲下,身形渐渐从黑幕中显现。
我定睛一看,方才辨认出是谁。
();() “曹植!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羞红了脸,双手掩面,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一时又忘了不该直呼兄长名讳。
“我?我怎么了?这是我家的林园,我如何不能在这儿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游玩时坠崖的肖鉴,意外穿越到地球的平行世界,成为一个名为萧剑的大一新生。两世为人,仍旧不改低情商的人设,却收获了无比珍贵的爱情,友情,亲情。...
当第一束月光照耀在大地上,从昏暗的月光里站起来十二使徒。巫师,言灵,银蛇,巨人,瘟媒,活尸,骑士,炼金师,德鲁伊,邪神,血族,狼人。漫漫长夜里,谁是猎人,谁是祭品,谁是主宰,谁又是仆从?狼人的爪牙,如此锋利,多么适合做我的巫器手套。血族的蝠翼,遮蔽街道,多么适合做我的巫器风衣。邪神的权杖,浸满鲜血,多么适合做我的巫...
她是共认的小吃货,穿越到异世,被凶残的禽兽男拖进山洞,神马一夜七次弱爆了人家是一夜只一次,但一次一整夜一直到她肚子里被强行塞进一个蛋宝宝强大腹黑,带着妈咪全世界的找美食。结果发现禽兽爹地遗...
我,李青,有系统。系统是什么玩意这明明就是替身攻击...
小说被豪门父母送上团综后,我爆火了简介小说被豪门父母送上团综后,我爆火了苟宁著...
穿越到仙侠世界,成为一方魔门老祖。徒弟弑师,圣僧为邻,这些王渊根本不在乎。因为,世界就要崩溃,穿越的大门已经再度打开。且看王渊如何在仙侠世界带领穿越的风潮而修真者们又是如何拳打星舰,脚踩巫师,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