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大些且丹凤眼女童唤作苏音,小些且有些柳叶眉女童唤作苏荷。
两人此刻以枝代笔写字许久,有些劳累,于是动作利落地攀上墙头。
夏日炎热,地势高些反倒有丝缕清风,加之院外有恰好遮住墙头的一颗老树,比其他地界阴凉许多。
故而墙头处便成了这两丫头的绝佳避暑地,每逢酷暑难耐或是写字疲累,时常坐在这墙头之上,瞧瞧飞鸟瞥瞥远处林地,倒也令二人喜欢得很。
苏音抹抹额上汗水,忽然就瞧见院内不远处有两只白蝶,翩翩飞舞,便用手肘顶顶苏荷腰间示意。
苏荷亦是好动的性子,当下就蹦下墙头,姊妹两人蹑手蹑脚,轻轻绕到两只白蝶后身,相视狡黠一笑。
两人动作极其迅捷,趁那两蝶未曾有甚动作,便已经人手一只拢入掌中,忙不迭从指缝中往里观瞧。
可白蝶无影无踪,只剩叠得整齐的两方手帕。
“本来这手帕应该还给周先生的,怎么又到了咱俩手里。”
苏音愤愤道,苏荷亦是一脸懊悔,两人面面相觑,皆看到彼此手上原本空白的手帕,凭空多出数行小字。
手帕之上显现出一手好字,犹如天下浩然尽灌其中。
“那小手段,看来没白用,用以抵一餐饭,总归绰绰有余。”
周可法轻叹。
荀元拓正翻看棋谱,看到精妙之处,忍不住想同先生切磋上两盘,此刻听到这没来由的一句,仍是有些纳闷不解。
“无事,元拓啊,看你观谱有感,咱爷俩手谈一局?”
周先生此刻笑得甚是蔫坏。
荀元拓撇撇嘴,“先生啊,这可得怪您老,出门过急,连套棋盘也未带在车中,棋盘棋子均无,怎能手谈?”
“谁说非要棋子棋盘就无法下棋?想当初夏松棋圣沮云平老年时,不幸患上目疾,不也同夏松国棋坛第二杀了个难解难分?”
先生吹胡子瞪眼,手头的画本也撂下了,佯怒瞪着荀公子。
“先生莫恼,学生当真没同人下过盲棋,甭说那些沽名钓誉的假大师,就连棋道有名有姓的棋道大家也没教过学生这等高深的下法。
总不能我自个同自个下棋吧。
要是叫家丁仆从见到,还不得将我当成犯了疯疾。”
公子笑脸亦有些蔫坏鸡贼,同周先生方才神色一般无二。
周先生面上不显,可心中叹息,这出游还未到两天,荀公子平常的端正便褪去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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