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好的兄友弟恭会变成这样。
太后正欲争辩甚么,却听承景开口道。
“燕王李献恭听旨。”
“皇上,这是恭儿弟弟啊。”
绾心拉着承景的衣角劝道。
“臣在。”
献恭跪下道。
“此次擅离职守,私回京,实数大错,朕令,燕王无诏,不得回京。”
“臣领旨。”
献恭道,而后转向太后,声泪俱下拜别道,“儿子李献恭,叩别母亲,愿母亲身体康健,长乐未央。”
午夜,献恭一人一马缓慢地走在九重城里。
九重城不让骑马,献恭只得这样慢慢走,可即便慢慢走,九重城也得可怜,竟一步两步便走到了城门口,全然没了时候那走也走不到头的广阔。
献恭的脚步声和马蹄的哒哒声在城墙内回响,那朱红色的墙竟如此好看,长桥复道如此宏伟,而头顶的浓云正在风里翻滚成雪。
“王爷!”
一个声音,“世子!
恭世子!”
“冬茉?”
献恭停下等在原地,等着冬茉跑来。
“奴婢都,知道了,太后让,奴婢来找您。”
冬茉喘着粗气道。
“不用了,我谁都没怪罪。”
献恭已经擦干了眼泪,眼睛红肿,他长叹一声,道,“也不是皇兄的错,是我的错,锋芒太露。”
冬茉晃晃脑袋不知何意,呈上手里已经被握得温热的东西,道,“太后让奴婢把这个给您。”
献恭拿起那温热,有些眼熟,借着城墙上的灯火一看,竟是皇甫师父尊在璇玑阁的那枚印章。
“同道堂,印?”
同道堂,意寓君臣同道一堂。
“太后还了,方才她不是不能为您辩解,是不敢。”
冬茉正视献恭的眼睛,陈言道,“她怕您和皇上真的起了龃龉,但是,但是燕国需要的东西需要九州皇帝的同意,这下,以后还是皇帝的。”
“母后一向以大局为重。”
献恭目光含泪,道,“冬茉,替我告诉母亲,恭儿知道母亲的爱子之心,恭儿谁都不怪。
燕国有战事,恭儿要回去了。”
“世子。”
冬茉福身道,“请保重。”
“谢谢冬茉姐姐。”
献恭作揖道。
十一月初五的夜晚,九重城,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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