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起身,暗叫不好,不知是哪个宫人走漏了消息。
承景拉着一身朝服的绾心快步走进殿内,细细端详。
真是恭儿,真的是恭儿,他回来了,没有奏报,私自回京,而且没有在未央宫朝拜,而是来了长乐宫,找母亲。
承景冷笑一声,道,“母后身子不爽,不能看戏,缘来是长乐宫在演《四郎探母》!”
“臣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长乐未央!”
献恭立刻跪拜道。
“朕不知,朕竟然还是皇上。”
承景冷笑道,“朕问你,燕王这次回京,可有奏报?!”
“回皇上,此次行路仓促,未曾奏报。”
献恭未敢起身,道。
“这次是私回京?”
一声长久的寂寥后,献恭道,“是。”
“朕听闻,你解了凉州之围?”
“幸有皇上的中央军,骁勇善战,才得解救凉州。”
献恭回道。
“你私回京,凉州失守怎么办?”
承景一脸冷峻,反问道,“让朕再给你十万中央军吗?!”
“臣不敢。”
“皇上,恭儿是你亲弟弟,不必这般咄咄逼人。”
太后道。
绾心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献恭解围道,“皇上,恭儿弟弟好容易回来一次,回来了我们才算团聚了。”
承景不理睬绾心,道,“今日是母后千秋,朕特地作画为母后贺寿,又听闻母后身子不爽…映雪劝朕百善孝为先,朕便带着绾心躲开众人来为母后祝寿,不想儿子还是来迟了一步。”
承景踱步到太后身前,冷笑道,“母后让我不必这样咄咄逼人?”
“母后常我的用功不在诗书上,可我明明也念了书的。
《郑伯克段于鄢》,只因庄公之母独宠幼子,苛责长子而致。”
殿外的冷风呼啸着在众人之间穿梭,长信殿一下子便冷了。
“很好,很好。
皇帝是读书了。
那,”
太后亦冷笑道,“‘兄弟阋于强,外御其侮’,读过吗?”
“母后!”
献恭见太后动怒,立刻上前哭泣道,“皇上!
犯不着为了恭儿龃龉不和。
恭儿这次私回京,错在恭儿!
恭儿愿意领罚!
还请皇上责罚!
只是且莫再与母亲争搅是非。
母亲,已经承受不住那么多了。”
太后望向儿子,此刻他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太后不禁也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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