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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她压别人,从没有一个男人,将她如此凶猛,简直要碾碎一般,拥进怀里。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着,她为他那般狂野,那双强而有力的胳膊,那些她在其他男人身上,从没发现的野蛮与爆发力心悸着,不知不觉,就将双颊涨成了通红。
是啊,有了他,她又怎会看上其他男人?
那些白皙娇小,弱不禁风的男人。
他这般粗俗,如此无礼,他连眼睛,都异于常人,发怒的时候,竟会染成鲜红,明明灭灭,狂气四溢。
光光看着他,就教她全身发颤,胸口,像被人燃起了一把火,熊熊燃烧,狂躁炙热。
她靠近他,哆嗦着双手,试图去摸他的脸颊,她迫不及待,想与他融为一体。
和他融为一体,让这只野兽,乖乖臣服在自己身下。
她想着,愈发口干舌燥,她一伸手,便要去拉他的腰带。
他却一抬眼,那双好似夜空中漂浮的鬼火般的红眸,鬼魅冰冷地对上了她,让她全身一颤,不由自主就定在了原地。
他是危险的。
如果他真的动了怒,十个她,都能轻而易举被他撕成碎片。
她又怕又急,又是想要,脑袋昏蒙蒙,心里呯咚咚,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被他抓着腰带,像挟一只小鸡一样,毫不费力地挟在了腋下。
她被他挟着,在冰冷的夜风中狂奔,她想挣扎,想呼喊,但她却没有力气,更是被风刮得,张不了嘴。
当她好容易被他放了下来,她只看到一个粉红色的枕头,离自己越来越近,“碰”
地一声,她就被他扔到了百花楼头牌,燕倌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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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得头上冒烟,从床上一跃而起,揪住他的耳朵,就要把他往房间里拖,可他一抬手,“啪”
地一声就把她的手拍掉了。
他低着头,她站在门口,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几缕轻拂在他脸颊,遮住他面容的黑发。
他双拳紧握,声音轻得几乎让她听不到:“我在楼下等你”
,他一转身,就要施展起轻功,从栏杆上跳下去。
她抓住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将他带回了怀里。
她踮起脚尖亲他的嘴,用掌心,使劲揉他板得像棺材一样的脸。
他双眼紧闭,睫毛剧烈颤动着,在他深凹的眼窝下,投下了两片让她极为心悸、蝶翅般脆弱的阴影。
他唤她:“姐”
,他说:“我去楼下等你。”
她却拉着他的手,一再后退着,带他回房,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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